温上一壶上好的青黄白,风羽今日要登那武典楼的五层,去会一会那个春夏秋冬万不得已不出楼的太义先生,映玉欣然作陪,有美女在侧那风羽自然更是一脸喜色。
案上烛台已经燃尽,素衣寒士太义此刻正闭目休憩,听得有人前来依旧不闻不问,佯装鼻息正酣,继续左拳撑着下巴不知作何思想。
风羽也不言语,径直走去,抓了那案边的空碗过来,满满倒上温热青黄白,推至那素衣的鼻子下面,禾稻醇酿的芳纯沁香弥漫开来,起伏的鼾声立刻就止住了,一只手摸将过来,抬起那碗猛地一口将青黄白灌下喉去。
一旁映玉见状,觉得这一老一少还真是绝配,抿嘴一笑,轻轻转身退了出去。
案上太义却并未就此起身,只是睁开一只眼看向酒壶,风羽伸手过去再次将那碗倒满,太义又是抓来一口喝了,微微咳嗽一声,这才开口说话了:“小子何事?”
风羽并不在意太义如何称呼自己,嘴角浮起笑意,回答说:“没啥事,就来看看您!”
“你小子这般惺惺作态……”太义像是不认识一般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似乎不怀好意?”
“是。”风羽自己拿过碗来,倒上青黄白端起来大大喝了一口,似笑非笑,“我在酒里下了药,那种让人不停跑茅厕的药。”
“为何?”太义接着问道。
“久坐不好!”风羽依旧似笑非笑,“得多起来活动活动。”
太义一把抢过那碗,“拿来!”伸手就来拎那酒壶,自己满满倒上,又将酒壶紧紧挨着身旁放下,“你小子不学好!”
“如何学好?”风羽看着那碗中微微打着圈的青黄白,似在自言自语,又像在深思。
“找个好老师呗。”太义边说边抢着将那碗往自己面前移,生怕风羽抢了去。
“你?”风羽看着太义直摇头。
“怎么,不配?”太义也看着风羽,佯怒。
风羽依旧铁了心似的摇头。
“老夫这般……”太义忍不住咳嗽起来,看来这回是真有些生气了。
风羽看看酒碗又看看太义,眼神示意老头来上一口,太义端起面前青黄白喝了一口,咳嗽神奇的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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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风羽神情凝重看着眼前的素衣先生,“酒病,没救了!”
太义眼前一黑,抓起案上酒碗就要砸去,指尖触到碗中有酒,烫手一般收回来,赶紧抿上一口,口中啧啧有声。
“酒是好酒……”他重重点头,“就是今天喝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上头!”
咳咳,他接着咳嗽了几声,似乎真有些醉了,用手指指外面。
风羽并未顺着他手指去看,却点头说了一句:“应该是个好老师!”
太义所指的地方,那方向阳有水的山坡上有一处竹楼,竹楼前一棵凤凰木旁的亭台上,有一长一少两个女的,远望过去,长者一头雪白长发,仙风逸华,在飞凰丹凤下翻飞,她此刻正手挥五弦,一曲《陌上清秋》犹如空谷涧流,婉转激昂,且余音袅袅。
少者挽坐秋千上,虽看不清面容长相,却得见拂肩长发,苗条身姿,以及那修长玉腿,想来定是风华正茂,容颜倾城。
其实,早在风羽踏入不灭城起,他便已经察觉了潜藏在城内外那些隐晦的气息,比苍槐山上还要浓郁还要多得多,像是夜晚的满天星斗,大而明的似一轮轮明月,小而暗的似银河细碎的群星,他们不规则的分布,散落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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