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下午,鲍捕头再次来到祖府,他这次来只带了两个随从衙役。
鲍捕头先不去客厅喝茶,而是吩咐管家:“赶快去把司空月叫过来。”
管家急急匆匆找到空月,大老远就招手:“空月,过来,过来,有急事!”
空月心里已经猜到一大半了,还是佯装不知地问了句:“啥事?管家。”
管家说:“鲍大人找你,快点过去。”
空月笑了笑,不紧不慢随着管家过去见鲍捕头。
鲍捕头见空月过来,掏出已经制作好的凸透镜问空月:“做的咋样?是否满足你的要求?”
空月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说实话作工很粗糙,与现代由机器加工生产的透镜实在没法比。只不过还基本上能满足使用要求。
空月看了看天空,正是大太阳天,空月找一个石凳子,在石凳前蹲下来,用凸透镜对着太阳聚光,聚成小拇指大一个亮亮的黄点,照在石凳上。
空月对一个衙役说:“你伸手放在黄点上试试!”
那名年轻的衙役果然伸出手,把掌心放在那团黄色光点的位置,才放下去,猛然“嘶!”一声叫,如同被火烧着一样抽回手,惊讶地盯着空月。
空月问:“谁有烟丝?”
管家从口袋里摸出一些烟丝,放在石凳上,空月把黄色光团移到烟丝上,只三息时间,烟丝冒出黑烟。
空月再拿出一张草纸,揉成团,放在石凳上,把黄色光点移上去,也不过几息的时间,纸团燃起火苗。
答案呼之欲出,鲍捕头急等着空月的答案,但他是个有心机的人,心里急,嘴上却不问。
他不知道的是,空月的心理素质比他还好,同样不急着揭开谜底,只拿着凸透镜和两个年轻衙役继续开玩笑。衙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新鲜玩意?都抢着玩,他们对眼前这个只有17岁的少年彻底刮目相看。
倒是管家沉不住气了,问空月:“你这个东西和西厢偏房着火有什么关系?赶快给鲍大人说说。”
空月看了眼管家,说道:“这事我还只能给鲍大人一个人说。”
话已递到嘴边,鲍捕头立即应声:“那好,你们在这里稍待片刻,我和小空月去看看现场。”
鲍捕头单独带着司空月来到失过火的西厢偏房,现场已经清扫干净,正在修葺。
空月站在距离偏房十几步的地方不再往前走,他不想有别的人听到他的话。空月指着隔壁那家人的那面盖着红布的园鼓对鲍捕头说:“大人可看清楚那个东西了,大人乃是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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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知道那里面藏着什么了!”
鲍捕头看了看那个园鼓,再看一看手里的凸透镜,望一望太阳,问了空月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空月想了想,说:“我也是偶然看见他们把红布拿开,里面的东西被我看见了,我也没别的长处,就是眼神好,过目不忘。”
鲍捕头不得不对面前这个少年高看几眼,没有他,打死自己也不可能想到那种东西会引火,如果不是当面试,就是放在眼前让他看让他想,他也不可能想到。
下午太阳西晒,近三尺直径的凸透镜,点燃窗户上半部分,一切都是如此合理。
鲍捕头沉吟了一会,对空月说:“一切都清楚了,但是你不能对第二个人讲这事,包括祖家主和管家,能否作到?”
空月笑一笑:“我本来就只想对大人讲,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提起。”
鲍捕头目视前方,目光深沉,说了一声:“这就好!倒没想到在我南京还有你这等少年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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