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云开皱眉啧叹,刚从虎口出,又遭狼豹袭,这踏马叫什么事啊?人霉运上身时,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这话还真不假。
不过,面对这来势汹汹的凶禽,云开面色淡定,没有哪怕仅一丝的慌乱,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铁喙钢翼鹰飞扑至云开面前,见到这个猎物镇定自若,除了衣角和发丝在长风中猎猎翻飞,他的身体甚至神情,始终未动。
“虚张声势!死——”
这是铁喙钢翼鹰的心声,无法口吐人言表达,只得一声尖唳,大张血盆巨口,一口将云开给咬入口中。
铁喙钢翼鹰猛咬,欲将云开嚼碎了吞下去。
但,一口咬下去时,它能啄穿钢板的铁喙差点崩裂,它啃到一个硬邦邦的铁球,死咬咬不碎还在咬,牙齿表示放过我吧!
正当它准备将云开用恒宇剑万化出的铁球吐出去的时候,铁球一滚,钻进了铁喙钢翼鹰的喉管里,并且还不断向下蠕动,要滚进它的肚子里。
想象一下,当蛔虫在喉管里乱拱,吐又吐不出来是什么感受?不用怀疑,绝对毛骨悚然,生不如死!
唳唳唳唳……!!!!……
铁喙钢翼鹰炸毛了,飞得七歪八扭,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盘圈着往下栽落,爪子在喉管部着了魔似的乱抓,翎羽乱飞,皮开肉绽。
球还是钻进铁喙钢翼鹰的腹中了,本来直径两米的恒宇球霍然增大,并且在球面上长出了铁刺。
在长空上,那魁梧雄壮的钢铁魔禽就若一个被吹鼓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膨胀,体积在顷刻间暴涨了几倍,皮肉碎裂,大片翎羽脱落乱飞,血如暴雨倾盆而下。
画面震目,惊心颤魂。
一声声泣血椎心鹰啼响彻云霄,恐惧、癫狂、暴戾、仇怨……
太多太多的情绪,暗藏在这悲戚弥望的鹰啼中,要不是云开读不懂鸟语,非得听听这畜生死前的遗言,看看是不是在咒骂他。
然后,铁喙钢翼鹰在百兽惊惧的目光下,遽然爆炸,漫天血雨迸溅,如一朵无光的烟花绽放,血腥唯美。
一道白影从血雨的正中心掠飞冲天,正是云开,他手上还捏着铁喙钢翼鹰死前残留体内的妖核,黑不溜秋的,长得老丑。
云开瞥了一眼面前丑陋但灵力淳厚的妖核,随手丢给恒宇剑,让其吞噬妖核。
恒宇剑眨眼间便将那枚妖核吸成一团粉末,残余微尘,飘飞风中。
云开现在仍然全身酥软,且还身受重伤,要不是他的恒宇衣直接化成绷带将他伤口死死缠封住,云开早就因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这时,一股雄厚而温和的生机之力从恒宇剑中灌来,如一汪暖流漫进了云开的四肢百骸中。
本来那惨烈的重伤顿时好了三成,困倦的意识也清明了不少。
云开泪光闪烁,这次恒宇剑一毫力量也没有汲取,不仅如此,还很关切的注入了不少生机给云开疗伤。
一把剑都能这么重情重义,能与主人同进退,难怪白老说,战兵是伙伴,是战友,是一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云开握紧了手中之剑,一冲老远,他要找个地儿,将伤势给疗养好。
他刚飞走,一道白衣人影姗姗来迟,踏空而立,白衣绝尘,玉润的面颊上带着打趣与残忍的冷光,笑道:
“难怪本君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躲到这大弥山区的深处了啊……呵呵,云开,你还真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
……
云开找到一处山洞钻了进去,他要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尽快将伤势养好。
刚一踏入,立刻一道尖鸣声传来,一股腥臭味扑面而至,一大团黑影快速移动,朝云开扑杀而来。
云开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只一阶的黑煞魔蛛,八条粗壮的蛛腿,长满了密密麻麻、黑如墨针的体毛,极为狰狞。
血盆大口中内含上百颗牙齿,滴漏的口涎将地面腐蚀得呲呲作响,冒出了黑烟,不用看,肯定富含剧毒。
叽叽叽叽!!!!
黑煞魔蛛一个跃跳,四只蛛矛朝云开以掎角之势逼杀而去,深渊巨口大张,尖牙寒光森森,眼眸中闪烁着残忍之光,它似乎已经预见了云开被撕成碎片是什么一副情态了。
云开摇了摇头,还真以为平阳虎好欺啊?就算好欺,也不是随便什么小喽啰能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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