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华夏人,又想用同胞尸骸赚取华夏人的钱,是当我们愚蠢好骗,还是麻木无义?这货再好,也千万不能要!”
就算平日中原内部存有争端,但华夏的认同感始终强烈,在对外上,总能有相同的契合点。
“没错!他们异族人怕是把我们当数典忘祖、没有骨气的懦夫,有钱没脑的傻子,瞧不上我们,我们可万万不能顺了他的意,得拿出团结来。就如纸上说的,抵制洋货,发扬国货!”几位男士义愤填膺,血脉喷张。
“况且胭脂水粉的东西,用与不用也无大碍。女孩子,素颜也是干净极美的。”
此话说的,讨人喜欢。
这边劝阻成功,再到另一边去。
如此反复,奔跑着穿街走巷,不经意的传递消息,帮着激起群众深藏的正义感,倒还确实有些成效。
一传十十传百,就算自己不说话,也有其他人替着传播。
若是碰着阻碍、撕扯告示的,不着急。晚间无人时,给些钱,让那做工却不识字的木匠再贴上去,他们只是正经办事的,就算抓着,也没落下什么把柄。
忙碌时,仍旧不忘寅将军一事,恰在次日晚宴,获得了第一资讯。
去的,是一家大型、上档次的饭馆,民族风味,招待的都是些朝廷重官或上层人士。
一堆身着官服的男子进门,被小二请着上了二楼独立包厢,铺着米色坐塌,每间皆由屏风相隔,装潢清透却堂皇。
他们是刚从庆功宴回来的,实在不愿花时间对一个女将军笑颜、恭维,喝了几口象征性的酒,不顾礼节,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了席。
邦主知道他们的心理,不加为难,默认,就放走了。
说是庆功晚宴,但是到场的,不过三三两两,除了“穆英军”一行人,剩余的,连普通人家婚嫁酒席的人数也比不上。
见装扮与周围人不同,子与巴塞做男人打扮,以夫妻之名携带辰与丑进入同一家饭馆,专要来相邻的包间。
席地而坐,点上推荐的汽锅鸡、黑三剁、大理砂锅鱼。
周围人多声大,饭菜的热气四处萦绕,朦得看不清人影——这样正好,不会引起注意。
“嗳——”绣着山川河流、蜿蜒摆放的屏风后,传来一声大气的叹息。
“在那庆功宴的每一分每一秒皆是度日如年,看那妮子得意扬扬的样子,我怎能喝的下去,吃的下去!”浑厚有力,听的十分清楚。
“胡将军,那可是您将过门的儿媳妇儿,这样与我们一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席,怕是不太好吧!”另一人调侃起来。
“范尚书,什么时候公公还要给儿媳请安了?她想嫁进胡府,倒是她高攀了呢!若不是为了帮邦主的忙,我那风流倜傥的二儿子,怎会无奈将她娶了去?”
“脾性火爆,半老徐娘,又不听话。我这个做公公的找小妾,都不会看她半眼,何况我那二十出头,一妻未娶的孩子呢?”
语气生出气愤、无奈和惋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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