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全是借口!追根溯源,为什么非将我嫁与那胡二公子,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不就是听信某些老迂腐的谗言,为了博得他们的信任,以保住你的地位?你明知道,我一向最讨厌安排。从一开始,你考虑的,其实始终只有你自己!”
“钟寅,到头来,不过是颗棋子!”
“在你心里,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邦主眼神黯淡,万般愁绪。
“好吧……我知道你对我怀恨,那些誓言和承诺,我没有做到。你说的对,我变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幼稚、不谙世事的人,渐渐的,成了我自己也琢磨不透的生物。对不起,我不是你,我没有勇气做自己……”
他深深吸口气,努力着继续说下去。
“但不论怎样,这牢,千万不能坐,否则,必定死路一条!”
“就如先前说的,我给狱官吩咐,明日子时皆宵禁,不允许皇宫任何人外出。知道你与她们有关系,听到消息,必来相救。你就随她们离开虎都,再不要回来——”
“不,我不会走的。”寅语气淡然却铿锵。
“钟寅,能否妥协一次,就非要拿生命做赌注吗!”站立的男人着急的泛出红晕。
“我这半辈子不都是在赌吗?一条命,算得了什么,若是赢了,能救的,或许是千千万万个女子。倒是很划算。”
“能不能不要如此轻贱你的性命……”
“微臣本就贱命一条,当了女子,命,不就更廉价了么?这不是虎都有史以来、亘古不变的价值观?邦主,是忘了。”
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你也知晓我的性子。决定做的,就绝不后悔,一向活成自己的样子。若是你真对我有情,不如就成全了我,最后帮我一次。你欠我的,这一次通通还给我,此后,我们两清,各不相欠。”
“怎样?”
她停下来,等着对方的回话,眼里多些柔情。
不语,浅浅的忧愁。
展开裹紧的衣袖,默然不语,席地而坐。
寅望着正对面的男人,万千回忆,十分感概。
“晔哥哥,多谢了……”
——
来日,邦主亲审判决,三日后死刑,特定于云弥斩首台,示众以儆效尤。
消息一出,满城风雨。
提前给她定了性的人们,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她这是想以死明志吗?
“不行!”
屋子内,辰焦心不已。
“寅将军不能就这么含冤而死,我们一定要救她!”
“怎么救?总共四人,力量怕是不够的。”丑有同样的想法,却看到了己方的劣势。
虎都的兵力,可比柳城规模浩大多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我们就去找人。”
“找人?”几人疑惑望着子。
“陌生大陆,有谁可找?”
“自然是,志同道合之人,助人为乐之人。”
子拿出一张从外边扯下的广告羊皮纸,展开,铺平在桌上。
印刷一幅“白兔捣药图”,图上方八个大字“济南刘家功夫针铺”,除推销词藻外,右下角刻上特殊符号:黑心的五角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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