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龙不愧为苍山派大师兄,在他身侧咳了一声,假意怒道:“培旺兄,不是说好的,带我兄弟二人来长见识?你这是在玩我们呐?”
孟林听到陈芝龙叫声,缓了一息,脑海再度清明,假意不耐烦地对陈芝龙挥了一下手,而后满脸怒容地瞪着薛二:“赤鳞盾还给我!你是谁?”
“我是老薛。确切的说,我们有两人,是家主的秘密属下。”薛二神色不动,左手稍微吃力地拎起赤鳞盾递向孟林,右手却有意无意地在一旁警戒:“咳,老朱你也出来吧!”
孟林看着薛二身后小步踱出的朱老三,在心中狂笑:“陈胖子,对不住了,想不到你这名头竟然真的管用!”
接着,他眼睛微眯,看了眼薛二颤抖的左手,并没有马上去接赤鳞盾,而是抬起食指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懵懂地道:“我那家主老爹,安排你二人在此做什么?”
“少主,你的法器有点沉,属下快拿不住了!”薛二左手颤抖幅度加大,脸上发苦,然后用一种他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语调道:“我说我们是家主特意安排在此,保护这秘宝的,你信吗?”
孟林微不可察地给身侧的陈芝龙使了个眼色,这才催动御器术,缓缓收回赤鳞盾,双眼清澈,对薛二真挚道:“我信!”
“呼!”薛二长吐出一口浊气,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掌,回头看了一眼朱老三。
二人拱手朗声道:“属下见过少主,让少主受惊了!”
“确实有点惊!你们把面具摘下来吧,看着挺瘆人的。我看清你们的面容,也好跟我爹印证你所说是真是假。”孟林嘴巴唏嘘,用手抚了一下胸前的青衫。
薛二怔了一下,躬身歉意道:“少主勿怪,家主有交待,我们的真容不可为他人所见。”
孟林假装有点迟疑,向后退了一步,把赤鳞盾持于胸前:“那这样说,岂不是随便来个人,说是我爹秘密下属,我都得信?你用什么证明?”
薛二诡异的面具上,挤出了一副难看的笑容:“少主,我若不是家主的秘密下属,我也进不来这藏宝窟啊!”
孟林喝道:“哼!万一你们是偷学了我爹的开门印法,悄悄潜进来的呢?孟兄、乔兄,抄家伙戒备!”
半息之后,“呛啷”两声,乔宗岩拔出霸血玄刀横在身前,陈芝龙紧握六合屠魔枪直指薛二和朱老三:“陈少主,现在就干?”
“三位别急!”薛二盯着陈芝龙手中的长枪,心中慌乱,手指悄悄地在腰间储物袋摸了一把:“我们可以证明身份!我能打开家主收藏秘宝的木柜!”
此前,朱老三本已取出一把峨眉刺法器,正准备冲上去厮斗,听到薛二此番话语,忙讪讪停下脚步。
薛二瞪了眼朱老三,不好意思地替他解释道:“少主不用紧张,做这行时间长了,总是精神高度集中,落下了职业病。嗯,他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说完,薛二又觉得言语之间似乎有漏洞,便再次补充道:“呃,家主有交待,让每天我们检查一次秘宝,以防被贼人窃取。这才教了我们开启木柜的法门。”
孟林双眼戒备地看着朱老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现在有点不信你们,除非你真的能打开木柜!”
薛二拱手诚恳道:“少主别紧张,误伤了自家人得不偿失。我这就打开柜子给你看!”
说罢,他暗然催动元气护在后背,退到金灵楠木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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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柜之前。
而后,薛二才敢忐忑地转身,双手结印,施了一个简单却又充满韵味的印法,口中无声呢喃:“天公保佑,这第一次一定得凑效!”
众人只见,随着薛二渡来的一缕元气,打在柜门上由微型阵法烙印的花纹之内,那厚重的木门果真“啪嗒”一声,从内向外缓缓自动开启。
薛二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扭身看向孟林:“少主,你看,我就说我能打开!这下你信了吧?”
“嗯,我信!对不住了二位,我也是担心家族中秘宝被恶人偷走。误会,见谅,哈哈!”说着,孟林上前几步,就要轻拍薛二的手臂以示安慰。
薛二见此,后退一步,身体不小心“哐当”抵到柜门之上,快速转身看着柜子道:“少主,你来看这秘宝……残经……依然在此收藏!”
说罢,他从木柜中捧出一页枯黄色的纸张,递给孟林。
孟林内心兴奋,单手接过那好似随时都要碎掉的纸张,身体激动地不自主颤抖了几下。
只见这枯黄纸张破损不堪,入手绵软,只是在略完好的地方,寥寥写着数十个篆字:“大五行凝元功,凡修此功,当以土、金……”
孟林恍然,“这就是提高筑基成功率的功法!怪不得陈家实力,能在短短千年之间,暴涨如此。”
只是,令他不解地是,“这么宝贵的功法,为何不直接保存在陈家古地,而是放在这磨盘山藏宝窟中?”
“少主!你让那两位兄弟看完,就赶快交还给我吧。”薛二见孟林似乎身体晃动了一下,忙尖声叮嘱:“小心点,别把残经弄碎了!”
孟林听见薛二的尖细嗓音,脑海中似乎眩晕了半息,依言把“大五行凝元功”递给陈芝龙和乔宗岩观看。
陈、乔二人接过,略看了一眼,没有敢仔细研究,便依旧还给孟林,准备根据孟林的下一步行动,再见机行事。
“不好!”孟林刚把枯黄残经接到手中,心中突地一跳,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对自身元气的运转,竟然再无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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