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铁鹗道:“七步神拳乃是内家拳,我鹰爪门乃外家硬功,我留着没用,还给诸位吧!”
几位拳师皆想拿到手,却碍于情面,不敢伸手。
诸葛晟接过《拳经》,道:“既然叫做六拳会,这收弟子的事情便有会长统一主办。凡是豫州、兖州、徐州、青州地面上的乡绅弟子报名学拳只能到临淄六拳会馆报名,想要学什么拳种,各凭自愿,所有钱财收入,会长各抽取两层,八成归授业拳师所有。至于,这《七步神拳经》便由诸位见证下,誊抄下来,各自领悟多少,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阚公佐道:“克伐怨欲,是为仁。不知几位拳师意下如何?”
这个分配公道,六个老头纷纷点头。
“马三拳老拳师定下的规矩还是很好的。诸位约束门人,不可私下收徒,不可门徒斗殴,不得攻讦谩骂。若是谁违背会规,我等便逐他出会。”阚公佐这话颇有分量。
六个老头子和颜悦色答应。
“既然如此,明日诸葛师兄再详细拟定会规、会中钱财收支办法。待诸位签字画押,公布于众。今晚就散了吧。”六位老拳师各自散去。
阚公佐和诸葛晟傅处事敏捷果断,六位老头心悦诚服离去,柳之咏暗自佩服.
忽闻阚公佐喝道:“在外边藏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阚公佐对徒弟十分严格,柳之咏赶紧奔到堂上,跪地笑道:“徒儿拜见师傅,师傅今日气色不错。”
“哼!嬉皮笑脸。我命你巡视周边,可有所发现。”
“徒儿按师傅所言,果然寻找到几波残疾归乡劳役,资助些钱粮,令他们安然返乡。”
阚公佐对诸葛晟道:“前几日山崩砸伤不少民夫,齐王派来监造使不但不妥当抚恤,反而直接撵走。我便令柳之咏悄悄寻找资助民夫返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力皆血肉之躯,怎堪如此驱使。”
泰山派五侠,公梁赤五十五岁,阚公佐四十岁,桑丘羊三十七岁,诸葛晟三十二岁,朱邪无心二十八岁。阚公佐老成稳重,处世不急不躁,很有长者之风。素来诸葛晟敬重阚公佐。
诸葛晟笑道:“师兄所言极是。”
柳之咏道:“徒儿巡逻之时,在泰安镇一里之外,有躲避劳役的青年无赖群聚滋事,砍伤一名女子。”
便将张郁青之事讲了一遍。
诸葛晟道:“那年轻行医者是什么古怪医术?”
柳之咏道:“那人我带来了,可唤他详问。”
张郁青随柳之咏进入前堂。他不善言辞,便跪拜道:“晚辈张郁青,拜见前辈。”
阚公佐一看张郁青淳朴木纳的神态便大有好感,温言道:“你将那女子为地痞所伤之事详细道来。”
张郁青知无不言。听到那女子掌法击毙众无赖,阚公佐问道:“那些人死状如何?”
“晚辈粗通医理。那些人胸口掌印灰白、有冰寒攻心之象,皆中阴寒掌力,七窍皆如同冰霜侵袭。”
阚公佐目视诸葛晟道:“冰锥掌。”
诸葛晟点头道:“若是他的后人来,大师兄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阚公佐颇为欣赏看着张郁青道:“小伙子果有几分本事。你何处习得医术。”
张郁青道:“乃是一位胡人传授,晚辈只是略通。”
诸葛晟问:“你为何孤身来泰山。”
张郁青便将晁榘和王毓如何遭到黑衣教袭击的事情讲了一遍。
诸葛晟道:“黑衣教贼心不死,江湖暗流涌动,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阚公佐道:“传书五师弟,即日起不允闲杂人等越山门一步。封禅在即,一切必须小心谨慎。”
他又问诸葛晟:“你那边南北水帮的事进展如何?”
诸葛晟道:“薮泽帮和怒蛟帮纷争皆是江湖传言,我已经与两方交谈过此事。至于盐帮和海沙帮,五师弟已擒拿元凶返回,明日应能赶得上。师兄放心。”
二人又就第二日的大会细致安排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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