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卫士在神庙内一小房间安置慕容嫣寝卧之处,只有乾晴守卫在内,张郁青则和兵勇守在外间,两人一组,轮流巡逻。张郁青入梦,梦见父母笑吟吟看着他却不说话。张郁青梦中不知父母已死,投入父母怀抱,哪知无论怎么奔跑也追不上父母的身影。只听母亲的声音道:“我儿向东,自有机缘。”忽然醒来,张郁青一蹶而起,浑身是汗。这时,一名护卫急匆匆闯进来,大喝道:“强敌来临,结阵御敌。”张郁青奔出神庙只见大凌河方向火光冲天,显然楼船已经被焚烧。二十名护卫结阵在广场上,只见敌人已经密密麻麻在夜色中逼近,足有百人。
张郁青命拓跋猗卢、乾晴带慕容嫣迅速撤离神庙。
慕容嫣道:“四处皆荒山,何处可行?”
张郁青忽忆梦中母亲所言,指着东方麻栎树,道:“入林,另寻道路,向东走。这把匕首郡主用来防身。”慕容嫣接过匕首,急忙依言而行,乾晴奔了两步却回头注视张郁青不肯走。
张郁青道:“保护郡主,我随后就到,必不负卿。”
张郁青说完,不敢看她,率众冲向广场。来敌手举火把,为首喝道:“灰胡儿在此,对面的出来受死。”
张郁青也不搭话,凌空踏虚,跃上红石柱顶,连射三箭,手举火把者惨叫声也没发出便向后飞摔倒地,灰胡儿云反应机敏,但也被射中肩膀,虽然有皮甲护体,但强劲的冲撞之力带得他连退三步。
众护卫见张郁青神箭如此威力,纷纷欢呼,山壁回响,气势颇状。灰胡儿受伤大怒,嗷嗷叫冲向广场。众匪标枪如雨,但石柱林中丝毫不能伤到慕容部卫兵,眼见敌人冲上来,二十名护卫结长枪阵御敌。土匪人数众多,护卫不敌。张郁青令护箕准退到祭坛御敌,他们都是慕容部死士,抱着与敌偕亡的决心,利用祭坛高地优势将来敌或石块砸落,或长枪刺死。一时之间,众匪竟然没有冲上祭坛。张郁青箭无虚发,中者立毙,眼看来敌死伤近半,张郁青一摸箭筒竟只剩下一支箭。
眼看敌人退了下去。
张郁青自敌人尸体上取了一把长刀,道:“今日我等决无退路,我等死战到底,为郡主逃生争取时间。”
还活着的十名护卫道:“能与弈洛瑰战死此地,乃我等荣耀。”
张郁青道:“随我退入林中。”
众人来到林中,见林中荒草茂盛,张郁青命护卫结草为绊马索,一边向林中深处缓缓而退。只见五十名匪众悄悄摸入林中,追击而来。树林高而繁茂,并无月光,匪众一时眼睛难以适应黑暗,速度十分缓慢。张郁青瞄准躲在树后督战的灰胡儿,神箭九策的破山神威,一箭而去,穿树而过,竟是将灰胡儿钉死在树上。众匪一阵大乱。
张郁青吐了一口气,心中略安。哪知背后风声骤响,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向前扑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张郁青回头只见,一名黄衫大汉兔起鹘落将十名护卫一一击倒,护卫们竟是没有人在他手下挡住一招。
张郁青道:“来者何人?”
“宇文险。”那人声音冰冷得毫无情感,闻之令人心中一寒。
“能受我一掌而不死,可惜!可惜!”
张郁青道:“阁下可惜什么?”
“可惜你小子年纪轻轻,内功不错,却要死在这荒林之中。”
“吾不畏死,奈何以死俱之?”
“只要你说出慕容嫣所在,我便放你一命,还收你为徒,传你绝世神功,你看如何?”
张郁青还未作答,林中乾晴的声音道:“宇文叔叔绝世神功与我外公的武功相比不知哪个更强?”
宇文险缓缓道:“是谁?”
乾晴手持那清莹碧绿的竹仗走出林中,笑盈盈道:“宇文叔叔在乌兰山被我外公打得跪地求饶,我也曾在场,你不记得我了么?”
“你就是乾罗的外孙女?我记得你乳名晴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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