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摇头。
“不学无术,酒鬼加赌徒,拉客到家里让老婆接。”
“什么?”安颜惊叫,“让他老婆接客?杜蔓菲的妈妈?”
郁子青点头:“据说是这样。因为这是他入狱时的供词。”
天老爷,这都是什么人呀?安颜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郁子青抬手停留在她额间轻抚:“皱眉会长皱纹的。”
安颜透过指缝对上他透亮的眼睛:“你继续说呀!”
郁子青忍不住笑:“说累了,需要点鼓励才能说下去。”
安颜无语,她见过和药监局谈判时沉静、睿智的郁子青;也见过改制组进厂,面对职工混乱,谦虚恳切的郁子青;那样的他都让她无比欣赏、敬佩。
唯独这撒娇的郁子青,她有点难以适应。
“师哥?!”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她额前感受到温热的唇。郁子青宠溺地望着她:“需要这样的奖励。”
前世,她与范深之间算得上举案齐眉,从没有主动和他亲热。
刹时她脸红到耳根!郁子青你这个憨憨!
可是憨憨正殷切地望着她,期待她的动作。
没办法,她飞快在他额头回一记蜻蜓点水的吻。
郁之青石化,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
“还不赶紧说?”安颜催道,奶凶奶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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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主人表情有点凶,鱼宝跑到郁子青面前,双腿在他身上趴哒着,像是让他不要惹安颜生气。
安颜无可奈何地握它的爪子:“鱼宝,你可真精。”
所以,贺妮娜的真名叫许玉英。
嫁给杜建元后,每天都被他强迫接客。
而杜蔓菲从小就看她与不同的男人上~床,有些男人事后还会给她几毛钱零花钱。
更有甚者,让她管自己叫爸爸。
安颜实在无法想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躲在阴暗的角落,看不一样的男人从她妈妈床上爬下来时是怎样的心情。
或许她从小就把性与钱的关系划上了等号,所以她才会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卖了。
“惊呆了吗?”郁子青轻声问道。
安颜点头:“这么说,她还蛮可怜的。”
“可怜吗?据杜建元邻居说,有个男人没给够钱,她用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划在他的屁股上。”
……安颜只想说,要不要这么快被打脸?
郁子青满眼趣味地看着她:“还没结束呢!”
还有?!
这些信息量已经很大了。
她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师哥,太狗血了,远超我的想象。”
“你不会是可怜杜蔓菲了吧?”
“怎么可能!”安颜提高声音,鱼宝忽地立起狗头,一秒进入工作状态。
“不过她确实有可怜之处,杜建元把主意打在她身上。想卖她的处子之夜,所以,许玉英才带着她逃了出来。可能就是这时候把她送进你家的。”
安颜听了半天都没有得到结果:“所以,她到底是不是我爸爸的女儿?”
郁子青老老实实回答:“还没有查出来。”
虽然有些失望,但安颜明白,年代久了查起来是有困难,她叮嘱道:“你查出她母亲的身份就好办多了。接下来我让爸爸好好查她。”
“颜颜,有些事欲速则不达。我答应叔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一想到杜蔓菲的品行,安颜一刻也不想和她在个屋檐下呆。
她吞吞吐吐道:“师哥,你怎么知道她不敢说出昨天的事?还让我装作不知道。”
郁子青深邃的眼睛闪了闪,安颜看不懂他的表情,他的思维有时候快得她赶不上,就像有未卜先知的神力。
“现在说出来能达到什么效果?”
安颜坐直身体,是呀!现在说出来能把她怎么样?顶多就是暴出她被人轮的事情。
她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能把脸丢到哪里去?再说,她要过脸吗?
“难道,报警吗?”安颜说出心中的疑问。
郁子青笑了笑:“报警有什么好玩的?就这样把她送到牢里去吗?浪费牢饭。”
安颜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不,站在高处,再失去所有才是最好的惩罚。”
因为这是她前世的结果,那种万念俱灰的痛感,即使现在她都能感觉到。
短暂的,她觉得呼吸困难,坠落山崖的紧迫感重重压着她。
狠狠的扣紧沙发垫子,她难过地道:“师哥,你恨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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