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家伙每天都混在一起,最远也就去过景族的集市,喜欢听传说故事的他们经常往集市跑。
集市有座茶楼,有专门说书讲故事的人,几个小孩总跑去凑热闹。
一下学堂,五个小家伙就打算去集市,还没出族地,迎面走过来三个孩子,都跟景瑞差不多大。领头的叫景泉,眼睛扫了一眼五人,最后落在景天身上。
“你不是那个谁吗?”
景泉手指着景天,问两边一起来的孩子。走近景天,想捏捏景天的脸。
“我不是那个谁!”
景天崩着脸,嘟着嘴,眼睛翻看着景泉,用手拨开伸过来的手臂。
“哟呵,挺厉害的啊!还有点力气嘛,要不要哥哥们掂量掂量你的斤两,再教你几招?”
景泉不依不饶,又伸出手,景天依旧拿手挡开。景泉顺势抓住景天手腕,运气使力一推,已经凝气七重的景泉不是现在的景天能抵抗的。景天后退不及,摔了个仰八叉。
“你们是想打架吗?”
景瑞、福海、大嘴巴围住三人。景天爬起来,眼睛鼓着景泉,九斤帮忙拍打他身上的灰尘。
“闹着玩儿呢,果然没有修炼,废物一个!”
景泉朝边上两孩子挥手,走开了。
没有了玩的兴致,景天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低头朝家走去。想着:姐姐厉害,可姐在太平道门修行,能大老远的为自己这点事跑回来吗?都说爷爷是族里的长老,没人敢欺负,总不能跟爷爷说:爷爷,我被景泉推地上了,帮我揍他!
自己怎么就废物不能修炼了?还有只有模糊印象的父亲,到底去了哪里?景天满脑子的问题,他决定回家找娘亲问个清楚。
“娘亲,”没进门景天就叫开了。
“天儿回来了!”在院子里打坐的林芸芝睁开眼,看着景天跨过门槛,直接来到自己身边,板着小脸。
“怎么了?”林芸芝摸着景天脸蛋问。景天望着娘亲温柔带笑的脸,忽然觉得一脑袋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没什么,有点饿了。”景天终究没有问出口。
“刚好福海的父亲送来一只山兔,娘亲这就去做。”林芸芝起身,忙去了。没过多久,林芸芝端上一碗兔肉丝,一个大盘装着四条兔腿,一碟调好的佐料。
景天早早的坐在桌子边,晃着腿等着。闻着带卤味香的兔肉,景天一把抓起条兔腿就啃。林芸芝坐下来,没有动筷子,看着景天吃。
“娘亲也吃!”景天大眼盯着林芸芝。
“娘亲不吃,看着你吃就好。”
林芸芝本来想说,修行的人不吃没关系,可看着景天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嗯…好吧,”
林芸芝拿起筷子夹了几缕肉丝放嘴里。景天嘴带笑,撕扯着兔腿,一脸满足,已然忘了遭受的“奇耻大辱”。
糖豆吃完了,就要去族里找丹爷爷,这是丹爷爷交代过的。
丹爷爷是族里的客卿长老,族人都称呼丹老,具体姓什么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景天的爷爷跟族长,还有几个长老外。
景天早起,没有去学堂,直接来到族里。他们这支旁系村落离景族不远,像这样围着景族的村落很多。大族就是这样,小族村落也只有依附大族才能生存下去。
一片群山,外面看平淡无奇,只有从山门进来才会发现:整片山脉,从山上到山谷,到处是亭台楼阁,正中心还有大殿,就像一座城隐藏在大山中。
丹老的洞府在丹峰的半山腰,由于丹老的原因,都称呼丹峰。景天来到洞府前,喊了声“丹爷爷!”丹老让他进来。
洞府前有个不大的小院,院子里有晾晒的草药,散发着药香。靠近洞府,摆着九个从大到小排列的鼎。
“小天来啦,糖豆吃完了吗?”
丹老盘坐在洞府一个大药鼎边,头发胡子灰白,身形消瘦,一身素袍。手拿着一张陈旧的兽皮卷。周围摆着各种草药,兽骨。
旁边小案桌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见景天来,笑着问他。
景天的爷爷也在这里,手里拿着包草药,靠近鼻子闻,没有看景天。
“嗯,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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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回应道,见爷爷也在这里,跟着叫了声“爷爷”。
“你过来。”景天的爷爷放下手中的草药,扭头看着景天。
“今天是你泡药浴的日子,族里虽没有把我族的功法传下来给你,但也不是没别的路可走!”
景天爷爷说着从怀里拿出卷兽皮,
“这是卷炼体法诀,应该是手抄本,而且不全。算是祖上留下来的吧!我们这一支曾是族中嫡系,甚至整个景族都是由我们祖上开创的。
只是这法诀不知道出于何处,何人所抄录。因为不全,炼体又所需太大,所以族中没有收录。你情况特殊,你就拿它炼体打好基础,先熟悉一下。”
景天接过爷爷递来的兽皮卷,上面金色字体记录着一段法诀跟修炼方法和注意事项。
景天有些激动,平时看着小伙伴们都在修炼,嘴上说不修炼,心里别提多羡慕。
这是第一次接触修炼,虽然不是功法神通,但爷爷说的肯定不会错。
景天坐在一边,手捧兽皮卷,不能马上全部领会,就全部记下来。这篇还不知名字的炼体法诀说的是以意识主导神念,以神念引气炼体。他盘坐下来,尝试了几遍,感觉效果不错。
景天爷爷看着景天的神色,知道有所收获,手捋不多的几根胡子,连连点头。
丹老走到最小的鼎边上,对景天说:
“小天,这个鼎能举起来吗?”
景天起身,收起兽皮卷来到小鼎边,手执鼎耳,蹲步搬起鼎,挺胸上肩。走了几步,不是很吃力。丹老点头:
“后山沿台阶而上,山顶有一方池水。今天午时之前取来,有大用!装满那个木桶。”
丹老手指走廊尽头的木桶说。
景天扛着鼎出门就朝后山跑,到了山脚又沿台阶一口气跑到山顶。一个五米见方的水池,出现在眼前。
台阶直达水池边,池水雾气腾腾,清澈见底。景天上前沉鼎打水,一路不停歇的往回赶。
鼎里的水一路晃荡,打湿了景天半边身子。回到院子,把剩余的水倒入木桶。
“要是不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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