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目光落在孙子晋身上,“还有你们!”
孙子晋咽了咽口水,不得已在小六子的注视下,抱着怀中的女子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
灵堂上,封永恒正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个香梨在啃。
叶问天一到灵堂便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没有喜悦,只有恐惧。
“永……永恒,你……你回来了。”
永恒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能去哪?”
“是是是,你回来是应该的。”叶问天不敢看向她,脸朝向一旁。
永恒吃完香梨,一把将梨核扔到叶问天身上,“叶问天,我的牌位呢?”
“在……在这。”叶问天还是不敢看向她,只是将手中的牌位举起来。
“好你个叶问天,活着,你不救我,眼睁睁的看着我死。死后,就连一场像样的丧事,你也不办。现在竟然连我的牌位也给扔到火里烧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老娘以前是瞎了眼,看上了你。”
“你无情无义,猪狗不如。老娘真想一口把你给吞了,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才能解气。”
一番话,直将叶问天给吓得冷汗直冒,他忙解释道:“永恒,我……我也想救你,可是我不能那么做。牌位……牌位不是我烧的,是七七不懂事,才会……”
“呸!不懂事就能烧牌位?她怎么不把她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给烧了?为何单单烧老娘的牌位?”
永恒破口大骂,“老娘看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设下的圈套,那些黑衣人肯定也是你们找来的。说什么为了大仁大义不能救我。你们就是嫌老娘碍眼,想方设法把老娘给害了,这样就不阻拦你们这对狗男女在一起了。”
“老娘这才消失几天,你们这对奸夫**就连我的牌位也容不下,竟然一把给扔到火里烧了。你们太狠毒了。”
“老娘自问对得起你们叶家,自从嫁给你,在家操持家务,照顾公婆,在外经营酒馆,赚钱养家,难道还不够吗?”
“你若是想和云七七在一起,你大可和我说,我封永恒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可是你们为何要害我性命,为何连我的牌位都容不下。”
说到最后,永恒直接哭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灵堂都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孙子晋抱着云七七刚走到门口,听到这道声音,皆是吓得不敢入内。
云七七悠悠转醒,便闻到犹如冤魂般的哭声,又吓得晕了过去。
永恒的句句指责,叶问天是百口莫辩,他只能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希望能减轻她的怨气,让她放过他。
永恒哭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偏殿,伸手将帘子拉开,只见帘子内坐着几个白发胡须的老者。
他们是这处镇上德高望重的长辈,可以说镇内有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他们来判定。
“各位叔公,里正,刚才的事情,你们也听到了。永恒没有冤枉他们吧。”
永恒哭着抹眼泪,完全没有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永恒命苦啊,嫁到叶家七年,我这死鬼丈夫常年不在家,家里家外都是我一个女人担着。就连他的爹娘也是我在服侍,就这样,他竟然还不满意,嫌弃我不够温柔,没有他那个小情人善解人意。我倒是也想和寻常女子一样啊,可是我能吗?”
“我的付出,我这个死鬼丈夫都看不到,七日前,我被黑衣人绑架,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也不救我。最后我摔落悬崖,幸好被树枝挂住了,掉到了水里,这才死里逃生的活着回来。”
“叔公们,你们是族里的长辈,德高望重,你们说说我封永恒哪点做错了?落得个被亲夫见死不救的下场?现在就连我的牌位,他竟然也纵容他那个小情人给烧了。”
说完,封永恒又哭了起来,这是原主内心的委屈和愤恨,全被她发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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