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三人却觉得全身仿佛置身于万年寒冰中,感到异常寒冷,甚至连经脉里的真元运行都变得缓慢了无数倍,三人甚至无法生出阻止的念头。
书生实力境界太过强大,用高深莫测都不足以形容,双方差距犹如鸿沟。
小二心有余悸,长舒一口气,刚想略微报复,便听见书生轻嗯一声,小二便屁颠屁颠地随之离开了。
在书生离开后,三人才能勉强动弹,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不远处,有一条石子小路,掩藏在树木之中,轨迹难寻。此时,书生与小二一前一后走在其间。
书生双手负在身后,腰间毛笔一晃一晃,似乎觉得有些碍事,便把毛笔握在手中。他目视前方,头也不回都抬起毛笔,缓缓落下。
本要落在空处的笔端被愁眉苦脸的小二熟稔接下,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只听见轻轻落下的笔端在碰到小二头顶时,却发出一声响亮的敲打声。
“以后不许再胡闹了。”书生淡淡说道。
疼得龇牙咧嘴的小二委屈道:“哪有胡闹,还不是想把先生的天书给抢回来,您堂堂鱼龙镇大佬被人偷了宝贝,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得多丢人啊。”
书生宠溺地揉了揉小二脑袋,微笑不语。
…
随意挑了处避风位置,捡了些附近散落的树枝,三人生起小火,围坐在一旁。
皮袄女孩单手拖着小脑袋直打哈欠,百无聊赖地拨弄树枝,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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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吱吱作响。
“你似乎很痛恨鱼龙镇里的人?”江流儿想起先前宋有道想要杀死小二的一幕问道。
宋有道盯着火堆,半晌后回答道:“如今天下三足鼎立,鱼龙镇地处中央,镇中大奸大恶之辈何其多,却偏偏完好存在着,你不感到奇怪吗?这些年听闻朝中大臣上奏带兵攻打,铲除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地方,但每次都被压下,甚至到不了皇帝陛下的书桌前。”
不知想到什么,宋有道冷笑,继续道:“还不是一些老狐狸想要借鱼龙镇这些虱子多了不怕痒的人铲除异己,做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这些年各国朝中无故暴毙的人何曾少了?”
江流儿缄默,虽然他仍然认为杀人是不对的,但也不会去为那些同样是杀人如饮水的匪寇辩解。他心思简单,可不意味着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笨蛋,读过千万卷书,哪怕不等于行过万千里路,但若要把返璞归真当成愚蠢,那世上可就真没聪明人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宋有道也能读懂他心中想法,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虽然看法不同,但不代表价值观不同。
“不过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江流儿真诚道。
宋有道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我也就随手施展了在天下武学榜排名第四,被好嘴之人说成是‘一剑既出天地焚’的焚天而已。”
但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半点谦虚的样子。
“呵。”皮袄小姑娘不屑冷哼。
“你哼什么哼,难道我的焚天不厉害?”宋有道怒目相向。
小姑娘白眼道:“是焚天厉害,又不是你厉害,你得意个什么劲。瞪,你还瞪!不服来打一架!”
知晓小姑娘真实战力的宋有道悻悻然,装傻充愣地抬头望天。
江流儿哑然失笑,对皮袄小姑娘合十行礼道:“我叫江流儿,敢问姑娘芳名。”
皮袄小姑娘还未回答,就被宋有道抢先:“我来说我来说,这位从天而落的女侠叫蝉,就是夏天会叽叽喳喳的蝉。”
说完,宋有道还得意的向女孩仰了仰下巴。
被称为蝉的皮袄小姑娘没有辩解,默默站起身,开始舒缓筋骨,像似为一场大战做热身准备。
宋有道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干笑道:“开个玩笑,这位立志要做江湖魁首的女侠单名一个单字,是荒族人,蝉只是我取的外号。”
江流儿点点头,对天下大势不甚了解的他也知道,荒族是如今三分天下的其中一地,只是不像中原以城池为建筑划分,也没有所谓的皇帝,大多为各个部落形成的联盟,以族长为首,大祭司为辅的组织形态。
宋有道带有谄媚嫌疑的语气道:“荒族与商晋两国修行法门不同,偏向炼体,将元气吸进体内或凝与体表从而与敌人近身作战,我老爹说过,荒族人是天生的战士,要不是人口稀少,可能在百年前就已经统一天下了。”
单也不谦虚,得意地哼了一声,显然十分受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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