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得意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眼中充满了戾气。
狼叔则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一举一动,只见他将手一抬,死去的萤火虫重新点着荧光,围绕着叶晨飞一圈,便远远而去。
“你用这种方式,惩罚了多少人。”他目光炯炯有神,质问道。
“他们全部。”叶晨冷冷道。
“他们?”狼叔听得更加专注。
“我可以让他们流鼻血,让他们栽跟头。”叶晨得意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是正常不过,他们是谁?”狼叔执着地问道。
“村里的人,和我一样大,欺负我的时候。”叶晨振振有词,高仰着狼叔,也是毫不畏惧,瞳孔里透着气愤和坚决,反射得晶莹剔透。
至少在狼叔看来,这还算是一个好苗子,使坏有使坏的出处,天性还是可以培养。
双方似乎在摸着对方底细,沉默地看着彼此。
良久后,狼叔率先开口;“你要去的地方,叫昆仑法术学院,是一座古老的学院,专门培养出生即天赋异禀的人,他们能影响天气...”话罢夜空中突然打了一个雷,吓得叶晨一阵哆嗦,猝不及防,逗笑了说话的人。
“他们能起风...”狼叔话罢,原本平静的湖面掠过一阵清风。
“他们能催残万物...”叶晨突然看到四周的野草被齐腰切平。
“他们能用幻术,将星空当成画板,随意彩色...”狼叔一连串地说着,将头仰高,便看见月亮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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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仿佛就要砸下来,星星在他的指挥下,慢慢地排列成叶晨的名字,再吹一口气,重新排列成原来的模样。
“这就是法师能做的一切,你以后能做的一切,远超你的想象。”狼叔淡定地说道。
这让小小的人儿一时目瞪口呆,醍醐灌顶,叶晨在抖嗦,愣愣地看着眼前人,换了一副态度。
刚才是幻觉,夜空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狼叔背着自己,在看着湖面上的倒影,叶晨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法师’,这个词就像做梦一样,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实在神通广大,离奇得很,便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来吧,收好了,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和要采购的东西,作为一名初入行的法师,你要从最基本的东西学起,这里是你要买的一切用具...”
他将书信重新交到叶晨手上,密密麻麻的字对于一个还未念过书的孩童来说,要理解简直是一种折磨。
“忘了你还不识字。”他将手一挥,书信上文字排列成一个个图案,什么炉子,墨笔,纸张,木剑...
看得叶晨眼花缭乱,正当他抬头要问什么时,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没有声息。
“记住,三天后,拿着这封书信,凌晨十二点,在村路口等着,会有人来接你!”
一只怪异的田鸡不知什么时候窜上岸来,开口对自己讲道,完毕立刻往池塘里一栽,乏起一阵涟漪,无影无踪。
叶晨在原地眺望了很久,盼了很久,也不见其人,遂只得央巴巴地往回家的路走,边走边看着书信,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图案,越发好奇,不知不觉走回家门口。
还未踏进家门,窜出一个身影,抢走了他的东西,‘嗖’地往家里窜。
“还给我!”叶晨追了进来,姑妈终于现出她本来的真面目,抢走叶晨书信是她的大女儿,这个爱捉弄自己的表姐。
“居然有学校要他,还找上门来,这怕是要卖了人吧!”表姐起哄道,姑妈板着脸,显然在记恨叶晨这身模样,今天又玩到天黑才回家。
母女两把弄着书信,好奇地琢磨了半天,没看明白。
“这封信是空的,哪有什么东西。”她扬着纸张,抖在叶晨的面前,确实,几分钟前看到的信息,此刻是一片空白。
“傻子吧,被人骗了!”表姐哄笑道。
“还给我!”叶晨有点生气了,后者更有意把东西往身后藏了藏,架着气势,姐弟四目相对时,一个竟不知不觉流出鼻血来。
“妈,我又流鼻血了!”大女儿抹了抹鼻孔,时常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这种现象。
“赶紧拎桶水去把自己洗干净,把衣服自己洗了,今天就饶过你。”姑妈怒气冲冲地说道。
叶晨依然恋恋不舍地看着表姐手上的书信,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神奇的东西,属于自己的东西。
人是恼着气,还是不甘情愿地去洗刷,干起家务先,始终魂不守舍地想着那封信和出现的那个人。
午夜,叶晨痴痴地看着房屋的一角入睡,表姐睡着的位置,那封书信此刻就在她的手上,越发心神不宁,想要抢回来,盯得紧,而后便出现神奇的一幕,那份书信居然,自己动了。
它像一个小人一样,努力地挣脱表姐的手,把自己‘抽’了出来,摇摇晃晃地滚了一圈,跳下床沿,一路小跑着朝自己走来,吸引着期待的人越加心花怒放,伸长着手,它跳了上掌心,赶忙藏进被窝里,迫不及待地打开。
原本空白的纸张慢慢出现那些熟悉的图案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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