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随着不断的深入,周围的那股阴冷也越来越浓郁。
江宗越的眼前,也出现了一座座大小相同的昏暗房间。
其中有着非常多神色呆滞,且浑身浴血的犯人。
他们的身体大多数都被散发着猩红色光芒的锁链禁锢着四肢。
双肩上的琵琶骨更是被许多散发着寒光的巨大勾子洞穿。
在他们周身的那些已经干枯的血液,恐怕很大一部分都是由那两个勾子造成的。
而这些人,在听到江宗越路过时的脚步声后,没有任何神色的目光也缓缓的投向了那道略显臃肿的身影。
“江宗越,我张宏在此立誓,若有重见天日之时,我必将屠你满门,锢你心魂,让你永生永世承受那昧火淬炼之苦!”
“狗杂种,以为穿的人模狗样的,就能够掩饰你恶臭难闻的行径吗?真是有够可笑的!”
……………
诸多愤恨异常的谩骂,诸多阴狠至极的诅咒,还有极其可笑的威胁,都没有让江宗越出现一丁点儿的变化。
哪怕是瞳孔,都始终直视着前方,没有任何的动摇。
直到一个长发凌乱,眼睛充满血丝,年龄大概在不惑之年往上一点儿的中年男子突然轻笑了一声。
“江胖子,我听说你儿子几天前被打死了?看你这好似被阉了的表情,应该是没有救过来吧?就像当初的梦晚盈,恐怕她在你面前咽气,逐渐消逝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表情。
如今连她留给你唯一的孩子都保不住,看来你这些年也没有什么长进呀!还是如同当年一样的窝囊!真是让人惋惜,当年那样惊才艳艳的天之骄女,居然嫁给了你这么个废物…”
此人似乎知道很多江宗越以前的事情,说起话来目光中充满了玩味之色。
而他的话语也确实是让之前没有任何反应的江宗越停下了一直都没停下的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是什么情绪都有,又似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而接触到江宗越的目光,那个眼神中充满玩味之色的中年男子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何必要隐藏呢?愤怒?恶心?这些情绪中,有多少是因为我?又有多少是因为当年那个窝囊废的你?现在和我们这些人逞威风有用吗?当初那个女人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才死的!”
说着,中年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有对江宗越的嘲讽,也有被困在这暗无天日之地的愤怒。
“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我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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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和你这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再窝囊,有你这个阶下之囚窝囊?”
口中非常平淡的吐出这段话语之后,江宗越脸上终于是挂上了一抹笑容。
只不过,这抹笑容和在面对江明时的慈爱与憨厚不同,这抹笑容之中,只有玩味和嘲讽。
“你放心,短短十年而已,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可不会因为虫子把我的鞋子弄脏了而轻易的踩死它,慢慢用火烤,才是我的选择!”
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后,江宗明不再管中年男子的恼羞成怒,而是劲直的离来,毕竟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这些全身腐臭的垃圾。
步伐平稳的顺着周围那些蜡烛前进,用了大学半个时辰的时间,江宗越这才走出了这一条长长的关押之地。
抬头看了一眼道路,见到尽头边沿上的那个印有一九九七数字的房间之后,江宗越缓缓的推开了道路尽头的那一扇几乎没有任何缝隙的大门。
随着大门被推开,江宗越的眼前也出现了一个范围比较大的空旷房间。
而在房间的一处墙壁上,此时正挂着一个全身都被不知名液体腐蚀着的壮硕男子。
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再加上那一头散在耳边的乌黑长发,皮相可以说是非常完美。
不过此时的他,四肢已经被之前那些牢房经常出现的猩红锁链牢牢锁住。
而且和外面都那些有所不同的是,这个精壮男子四肢的所有关节处居然都钉着一个散发着冷冽寒光的钉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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