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1.24
年初三,倒计时第三天。
睡觉前,我先去看白煞和四只小仓鼠,白煞乖乖的趴着睡觉。
而小仓鼠正是一天中最活跃的时候,顺着楼梯不停的上下跑动,速度极快,一会喝水,一会吃粮,一会跑轮。
有两只仓鼠在笼子的底层打架,打得很凶,发出“吱吱”的叫声。
我赶紧打开笼子门,把手伸进去阻拦它们,看到其中一只仓鼠的屁股后面有血。
我看了心疼,赶紧把受伤的小仓鼠抱出来,是最小那只。它以前曾经越狱在书房里呆了两天,胆子挺大,个子却最小。
小仓鼠被我放入独立笼子里,拎下楼。
“这几只仓鼠很狂躁,打架受伤了。”我说到。
“呃,真够猛的。”耀儿爷爷说到。
“怎么办?”我问到。
“先让它独立呆着,不然估计要被咬死,放这里,你去睡吧。”肖指了指桌子。
我把小仓鼠放在桌子上,底部是暖炉,桌面很温暖。
“不要放在桌子底部哦,可别象小灰那样被烤了哦。”我说到。
“知道了。”肖应答。
凌晨0点三十分,我拥着耀儿睡觉。
突然醒来的时候是二点多,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刚才完全没有感觉到进入睡眠的过程,似乎一下子就沉睡了。
我觉得奇怪,但是也不去研究了,再次进入睡眠中。
上午十点,如常的被闹钟叫醒,我又在床上赖了十五分钟,担心白煞饿着了,便只好起床。
“宝贝,你的衣服和袜子都放床上了,差不多起床啦。”我说着离开了房间。
我喝水后先下楼了解情况,肖说法事已经启动,暂时没有收到其他消息。
端起装着小仓鼠的笼子,我仔细观察受伤的小仓鼠,他的样子看上去鬼灵精怪的,并无异样。
我便把小仓鼠带回楼上放入大笼子,四只仓鼠很快又打成一片。
吃过午饭,我上楼走进书房,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
放在大书桌上的眼镜被白煞咬得只剩下残肢,两块镜片不翼而飞,装在盒子里的耳掏也被撕咬得粉碎,散落在大阳台上。
白煞被赶进笼子里,铁门被我重重的摔上。
我瞪了白煞一会,叹了口气,给他装了一壶温水,收拾好残局后回卧室躺下,心情很不好。
白煞的疯狂行为似乎在提示着什么,我不由得担心肖的法事会出问题。
我靠在床上写文,心绪不宁。
“有消息不?”我发出。
“38.7高烧,毒素已经解除,正在融合本源。”肖回复。
“好的,希望今晚可以结束。”我回复。
我躺下睡觉,二点半的时候突然醒来,虽无困意,却感到身子很疲倦。
三点五十分的时候收到愔的来信,还未阅读便感觉到情况不妙。
“融合不太好,有点排斥。但是我们在解决中,大嫂应该会持续发烧,不要吃西药。现在还要补充一定的贡品,只能先挪用降魔的压岁钱,明天想办法给他补回去。”
愔的来信令我感到心烦,我怎么向耀儿开口呢?
耀儿收的红包还没有超过三天呢,我也不相信明天可以补还给他。去年、前年的红包用了也从来没有补回过。
我不打算动用耀儿的红包,于是便下楼。
肖和耀儿奶奶坐在小房间里,耀儿爷爷估计是在房间里睡觉。
耀儿奶奶知道又要做筹备,便立刻露出一脸的不耐烦,别过脸去。
我没有再说话,返回楼上喂白煞,收拾好再下楼泡咖啡,依旧是没有看到耀儿爷爷的影子。
耀儿爷爷昨日逼肖吃下的那盒西药就丢在桌子上,我看到后不由得感到气恼。
“如果无法做筹备的话,就只能放弃了。”我说到。
我冲泡好咖啡,听到耀儿爷爷在房间里打电话,应该是在解决筹备。
“大哥,融合时间只有一刻钟了,估计是来不及了,就这样吧,赌下运气。”愔发来。
一刻钟就只是十五分钟,愔的信发于四分钟之前,也就是说融合时间只剩下十一分钟了。
“怎么会有时间限制呢?”耀儿爷爷心急如焚的问到。
“不清楚,之前也没听他们说过。”我作答。
耀儿爷爷还在落实筹备,我突然变得很消极,真的不想再管了,死就死吧。
“大哥,是不是降魔的钱很重要呀,先转啊。”愔发来。
“我无法向孩子开口!”我回复。
我感到生气却万般无奈的站起来,上楼问耀儿借红包,说是一会就还给他。
耀儿只是孩子,他不理解,但也还是同意了。
我速度极快的把耀儿的红包转到我的手机上,然后下楼。
好在耀儿奶奶已经解决筹备,我便又把耀儿的红包转还给他,特意多转了一元。
“只剩下三分钟就废掉啦,真的是无语。”愔发来。
我念给大家听。
“筹备不是已经汇过去了吗?”耀儿爷爷说到。
“南帝的意思是说即使已经收到筹备,融合的时间也只剩下三分钟,很危险。”我解释。
“呃,可是南帝之前也没有说过有时间限制呀。”耀儿爷爷很担心。
我并没有告诉大家,说南帝之前来信让我先动用耀儿的红包。
我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南帝也确实没有说过融合是有时间限制的,否则我也会先动用耀儿的红包。
我的心里始终觉得愧对耀儿,发生了太多事,我的精力有限,自认为这几年缺少对他的关心。
我们如履薄冰的渡过每一天,可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冥界的情况如何,不知道天梯搭建如何?不知道我的归期是否准确……
我感到就要崩溃。
“愔,我再不死的话,就都交代不过去了,个个都入坑了,爬不出来就都要埋了。只有我死了,才能够证明你们的存在!!!”我气极而发。
冥冥中,三界尚有一线生机,但是这一线生机似乎拽在我的手里,我感到无比煎熬,却不能放弃。
安装在楼上书房里的摄像头又离线了,应该是网络不稳定造成,我感觉到白煞又在干坏事,便赶紧跑上楼。
白煞果然又咬烂了一盒烟,一块眼睛擦布,可见他今天是有多暴躁。
我只好把白煞关入笼子里,让他冷静冷静。
肖的体温持续升高,超过39度,耀儿爷爷不停的拿体温抢给肖扫额头,报体温。
“不要再量体温了,量了也没用。”我极为烦躁。
肖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卷缩在沙发上,身体发烫。
“娘娘,给楚江大人喝冰水,喝中药冲剂,把温度降下去,现在都快燃起来了。”庙祝发来。
我跳起来,跑进厨房拿杯子,冲泡了两包小柴胡,耀儿爷爷赶紧去冰箱里取出冷藏的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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