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浑浊不清的水卷,吴邪抱着张言在坍塌出来的通道缝隙里东撞西擦得打着转儿,
这缝隙极深,里面一片漆黑,里面石头也很不规则,水流撞出不少漩涡,只能勉强感觉到自己方向应该是在往下游方向漂。
虽然有空气,免除了立刻在湍流中憋死的命运,但是下一刻就有可能被摔死或者撞死。
大概转了有十几分钟,他只感到一个自由落体,接着就一头栽进水里,忙挣扎出来看,发现自己二人已经被水流带到了条地下河里,可能就是来时候的那条。
这里水流虽然非常快,但是没有岩缝里那么多的漩涡,而且水有一点温度,吴邪得以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肢体,心里开始盘算估计前面的情况。
按照来时候的方向,如果这水中途没有变换大的方向,他们估计应该会给冲到来时候渡过的那条河里。
当然,前提是这一路上顺利,
湍急的水流中,吴邪紧张的看着前面,唯恐出现什么岔口,
突然,他眼角余光一闪,隐约看到地下河的河壁上刻着像是古老壁画什一样的什么东西。
眼看无数信息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吴邪哪里还能再忍住,
好奇心大起之下,他看准了一个机会,拉住从顶上垂下来的一颗石柱,停住两人身体,同时用手电照去,
一看之下,他顿时惊呆了。
这河壁两边,竟然全是和青铜树顶上的棺淳内一样的浮雕,有些已经塌落,但是大部分还是保存的很好,线条明快流畅,衣纹飘逸,每面各异,形象生动,极具动感。
它们连续成画,描绘的是古代少数民族祭奠青铜树的过程,其中的场景极其生动,
有一幅浮雕上,是那颗巨大的青铜树上挂满了奴隶的尸体,奴隶的血流入青铜树内,顺着上面的沟壑一直汇流而下,
有一幅则是他们将奴隶的尸体抛入青铜树的内部。
还另有一幅浮雕,表现得是古时候的那些先民将一些液体倒进青铜树的情形。
接着下一幅,就有一条和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独眼蛇”从青铜树里出来,很多穿着战士一样的先民用弓箭和长矛围着它,显然是一种狩猎的场景。
吴邪越看越奇怪,
这树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怎么又像祭祀又像狩猎?狩猎这蛇又是为什么?
他连忙继续往下看去,希望能从后面看到答案,
后面的一些壁画上还有一些仪式的内容,可以看到所有的先民都是带着面具,面容呆滞,但每一幅浮雕中,总是有一个人雕刻得特别魁梧。
看着这人的服饰和神态,他可以基本肯定,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而且应该就是在夹子沟的悬崖上看到的那一座雕像的原形。
越看越来劲,吴邪拉着顶上的钟乳柱,贴近地上的岩石,抹掉上面的污渍,努力凑过去看,
之前他一直没看到那雕像的脑袋,总觉得遗憾,这一次正好可以看个仔细。
浮雕里的首领图像,比其他都几乎大了一倍,就如一个巨人一样,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设想,这里的雕刻都是按照正式比例,那这个首领可能真的有如此高大。
可离奇的是,所有这些浮雕上,这个首领的脖子都是长着一个蛇头,但看上去也不像是带着面具。
难道是对某种意象的表达方式?还是什么种族崇拜?
吴邪又看了好一会,还是毫无头绪,只能大致猜测这棵青铜树可能不是用来祭祀,而是用来进行某种狩猎仪式,那些牺牲的奴隶,则可能就是将“烛九阴”从地底下引出来的诱饵。
青铜树深入地下不知道多深,这些“烛九阴”应该是生活在极其深的地底,至于怎么在那种地方生活也不是他能考虑的事情,
吴邪想到这些,实际是更好奇另一件事:
这些先民搞这么大的阵仗捕猎“烛九阴”是为了什么?
不过浮雕上面并没有给他答案,看到最后也只是一些庆典的场面,至于“烛九阴”被捕猎上来怎么处理,并没有雕刻出来。
简单看完了壁画上的基本情况,他忙又看了看还在上涨的水位,心知时间紧迫,顿时放掉双手,继续随着水流向下漂去。
反正光凭他也拖不动张言离开这,不如顺着水流出去,说不定就冲到一处河边了呢?
哪怕是地下暗河的河滩也好。
随着最后一个手电的光越来越黯淡,吴邪看着已经完全没有照明作用的手电,干脆关掉了它,在黑暗中随流而动。
只是没了光,这种无法控制的黑暗中的顺流时间就非常难熬了,
什么都看不见,吴邪只能紧抱张言,彻底的随波逐流,几次都直接被冲下一些小的瀑布,虽然不致命,但难免给撞得鼻青脸肿。
足足有好几个小时,他都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会要到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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