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的事业刚刚有一些起色,无论是练武的铲子还是皇马,又或者自己接触到的红阳教,都是他们成长下去的关键,基本盘不能丢,至少不能丢的如此仓促,试也不试的就选择跑路。
听到机械师的催促,他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朝着房间里飞奔而去。
在机械师即将打空最后一个弹匣之前,满身装备的林里回来了。
随后更是冒着被流弹击中以及被僵尸攻击的危险,小心的靠了过去。
枪声不停的在耳边炸响,刺激着他的耳膜,未充分燃烧的火药味直刺鼻腔,但林里的呼吸却没有丝毫的混乱。
屏息凝神,然后将手中的瓶子扔了出去。
瓶子砸在铜甲尸的脑袋上直接碎裂,人类幼崽的体液就这么一股脑的全部浇在了铜甲尸的脸上。
就仿佛是被水泼了一脸,铜甲尸并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倔强的顶着火力朝着机械师的方向前进。
不信邪的林里又伸手朝着铜甲尸洒出了一把糯米,这一次倒是有点效果。
仿佛珍珠一样粒粒发白的糯米,在半空中甚至还没接触到铜甲尸,就在尸气的作用下瞬间变得焦黑,仿佛被火熏烤过一样,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糯米,童子尿这些土法对于白僵以下的僵尸或许能造成不小的伤害,但对铜甲尸来说,那就相当于是隔靴搔痒,可能有点效果,但效果并不明显。
似乎是被林里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所激怒,铜甲尸放弃了不断开枪的机械师,反而十分凶相的改变了目标朝着林里冲了过去。
扣动扳机,默数着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打了出去,机械师一把丢了ak,没有去管被铜甲尸追逐的牧师,径直朝着外院马车的方向跑了过去。
当然机械师并不是想逃跑,而是他突然想到了他们或许还有翻盘机会。
之前他和其他人一锅端科学家实验室的时候,可是往马车上搬了不少的专用设备还有化学品。
作为一个生物学家,实验室里有着不少的氨水,氯化钠,硫酸铜,碳酸钠……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那一大堆的化学品里面,他依稀记得他好像看到了好几大玻璃瓶的浓硫酸了。
那可是做炸药时用来做催化剂和吸水的必用材料。
考虑到这东西的危险性,他把那几玻璃瓶的浓硫酸全部都放在了箱子里。
物理攻击显然对面前的僵尸伤害不大,他现在也只能寄托使用化学攻击能伤害到面前的僵尸了。
冲到马车旁边的机械师一把掀开了箱子,抄起两瓶装着无色粘稠液体的玻璃瓶就跑了回去。
等他赶回来的时候,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充其量也就五分钟不到,却已经晚了,眼前发生的一幕直让他捶足顿胸。
本来被铜甲尸追着跑的牧师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本就受了重创的皇马满身是血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而刚刚陪伴在他旁边的玫瑰则被铜甲尸掐住了脖子,那张长着利齿的嘴正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贪婪的吸食着鲜血。
“跑……”
玫瑰只来得及冲着机械师喊出一个字,她本来凹凸有致的身材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瘪了起来。
“畜生!”
伴随着机械师的暴喝声,装满了浓硫酸的玻璃瓶力大势沉的砸在了铜甲尸的身上。
滋滋滋!一瞬间大量的白色蒸汽迅速蒸腾,升起一股强烈刺鼻气味。
浓硫酸俗称“坏水”,具有强腐蚀性,能对人的皮肤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仿佛卤水点豆腐,只是眨眼睛的功夫,刀枪不入的铜甲尸沾染上浓硫酸的那一部分就开始溃烂融化。
血肉更是仿佛蜡烛一样,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尽管隔着不远的距离,但机械师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腐蚀血肉下惨白的骨头。
浓硫酸这一下可谓是战果颇丰,这东西明显要比机械师之前预想的更加好用。
受到重创的铜甲尸失去了视野,开始疯狂的攻击着附近的一切。
趁他病,要他命!
机械师没有丝毫的犹豫,把手里另一瓶浓硫酸也扔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却并没有上一次那么顺利,玻璃瓶砸在了那双不断挥舞的手臂下,容器里的浓硫酸瞬间全部撒在了铜甲尸的衣服上。
铜甲尸身上那一身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异族服饰分分钟就变成了全是洞洞服的乞丐装。
衣服虽然保护到了铜甲尸,但也就只保护了那么一瞬间。
硫酸顺着间隙流淌到铜甲尸的身体上,血肉很快被硫酸腐蚀殆尽。
刚刚还大杀四方的铜甲尸最终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就解决了?去看看皇马还有没有得救!
机械师的心里刚闪过这样的念头,还没等他来得及有所动作。
下一秒,肉眼可见的黑色尸气在那堆血肉的身躯上忽然一下蔓延了开来。
一团烂肉般的尸体以完全不符合人体动力学的姿势,扭动着站立了起来。
原本应该是脑袋的地方,被一团混合着血浆,肌肉,骨骼的猎奇肉团所取代。
有着猎奇头部的僵尸歪歪斜斜的在院子里踉跄漫步,犹如一个好好约会跳跃的孩子。
面对突然又爬起来的僵尸,机械师只感觉浑身寒毛根根炸起,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就连呼吸也屏住了。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皇马究竟是死是活了,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他甚至已经把所有的底牌都打出去了,现在根本毫无自保之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僵尸似乎被浓硫酸腐蚀掉了眼睛,无法看清东西,可如果被僵尸恢复视力发现自己,那他必死无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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