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醒过来,这是她的使命。”夏梓暝坚持道。
上官燕气极,高声说道:“夏梓暝,她还是个孩子!”
“那也是夏家的孩子!”
“夏家?”上官燕怒极反笑:“夏梓暝你问问你自己,夏家给过她什么?”
四目相对,夏梓暝告诉自己要记得自己肩上的责任,记得夏家的荣誉,刘年如果醒来,很可能推翻弟弟梓昊背负的罪名。可是,他无法回答。是啊,夏家给过刘年什么?
“我知道了,刘年拜托你了。”说完,夏梓暝转身离去。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男人少有的妥协,但是上官燕却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喜悦的胜利是胜利吗?看着男人的背影,依旧高大挺拔却也沉重。
电话铃声响起,是上官斐。
“喂,姐,几天不见想我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调侃,上官燕沉声说:“有个急患,需要你回来。”
“呵,堂堂中央军区医院,离开我不能救命治人了吗?什么伤非得我治?什么人那么大的架子?你告诉他们,我不治,我现在就写辞呈,让他们以后都别来找我!”
透过手机,上官燕能感受到弟弟此时的愤怒,夏梓昊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最好的朋友受到了那样的对待,这让一直玩世不恭的他直面现实的残酷,也让他恨这个军区里的每一个人。
“是刘年。”上官燕说。
上官斐顿了顿,问道:“哪个刘年?”
“有人叫她柒号。”
“把她的全部资料发到我的邮箱,我这就回去。”上官斐说着挂断了电话。
两人都没有提研讨会接下来该由谁接手,姐弟二人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刘年在等他。
十五天后
病房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各种仪表的声音。病房里的三人没有交流,只是不约而同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
女孩的脸色依然苍白,完全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检查报告显示女孩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病床前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紧了紧握着女孩的手,一滴温热无声滴落。男子将脸枕在女孩手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小柒,醒来吧。”
安寞尘看着这一幕,眼圈一热,别过了头。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聂玄用手按住电话,这是第几遍了?他不知道。
过去的十几年他害怕空闲,所以除了吃饭、睡觉他拼命的学习、训练,“养育之恩”四个字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仿佛只有不断的证明自己有价值,才能让自己活得不那么寄人篱下。
可是此时,他渴望空闲,他渴望能有多一点陪着女孩,他渴望能多看一眼女孩的脸。
看着女孩的脸,聂玄的瞳孔忽然放大,不知何时女孩的枕边已湿了大片,他上前一步,忍不住唤道:“年年!”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2325/7276249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