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子,欣慰的同时,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一次他劝不住他了。
带着一丝颓然,江老爷子问:“夏家那丫头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
“她只和我说了两句话。”
“什么话?”
“她说,她要他们的血永远是热的;她说,她要那面旗永远是红色。”
江飞的目光热烈而坚定,这样的目光江老爷子在江滨的脸上见过,在成千上万个倒在战火中的战友脸上见过,在曾经的自己脸上也见过。
想到那段岁月,想到那面旗,他身上的血仍沸腾不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血变冷了?想到江家的一家老小,江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闭上眼睛,江老爷子不再去看江飞,只说:“你长大了,爷爷管不了你了。”
看着爷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江飞哽咽着说:“谢谢爷爷。”然后重重的给江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
管家见状,连忙说:“老爷子,真让江飞少爷去?”
江老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望着江飞离去的方向。
良久,开口道:“我老了,还能护江家几年?我若走了,谁能撑得起整个江家?到那时,江家在京城还能风光多久?与其到那时被人欺负,不如现在拼一把。飞儿是个好样的,只要这一次他能活着,我就算死也能安心了。”
听到江老爷子这样说,管家叹了口气,问:“要不要派人跟着?”
江老爷子摇头,说:“动作大了,飞儿反而不安全。”
……
又休息了两日,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刘年打电话给聂玄,约好一起去看冷依依。
门铃响了,刘年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聂玄到了。
打开房门,就看到楼下,聂玄身边的一高一矮组合在不停的往客厅里搬东西。
刘年下楼走到聂玄身边,看着一客厅的东西问:“这是?”
聂玄双手扶过刘年的双肩,一脸认真地问:“年年,你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刘年看着聂玄,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说…”
“我们订婚吧!”
聂玄的目光很温暖还带着一丝紧张,在男人的眼中刘年看到了她自己,再无其他。一个“好”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聂玄见刘年没有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有些担心地唤了一声:“年年?”
刘年暗暗握了握拳,对聂玄甜甜一笑,轻声说:“好。”
聂玄松了口气,激动地紧了紧扶着刘年双肩的手,问:“首长在家吗?”
刘年点头,说:“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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