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麻利的切完菜,转头见刘年一副犯了错的的孩子的样子,心中的那抹苦涩顿时消散。伸手在女孩的眼前晃了晃,指着切好的菜,问:“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刘年转身开火,待锅热了以后,在锅里倒了些油。
她的心里很乱,她没有想到和江流说清楚以后,她的心反而乱了起来。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柒号,大家还在等你……
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时,琥珀色的眸底一片清澈。
四菜一汤很快上了桌,应封成的要求,三人围坐在桌前。在刘年期待的目光中,老者率先夹了菜放进口中嚼了嚼。
刘年:“封老,菜还合您的口味吗?”
封成的眉毛翘了翘,有些意外地看了女孩一眼,然后头一歪发出了一个鼻音极重的“哼”。
这是爱吃,还是不爱吃?刘年琢磨着该如何打开话题,一块小炒肉放进了她的碗里。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坐在对面的江流。
江流指着女孩碗里的小炒肉,一副主人的姿态:“尝尝。”
刘年忍不住提醒道:“我炒的。”
江流扬眉:“我切的。”
还是我洗的呢!刘年瞪了大言不惭的男人一眼,心知这不是计较的场合,低头将小炒肉送入口中,机械地嚼了两下。
“你是南城江家的人?”封成突然开口。
“嗯。”江流心情不错地又给女孩夹了些青菜。
封成皱眉:“南城江家为什么要参和到这件事里来?”
江流放下手中的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女孩,说:“谁说不是呢。”
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桌上的人的表现却各不相同。刘年差点被一口菜噎死,又不方便大声地咳,白净的脸上一片绯红。封成则是了然地点了点头,第一次正视刘年,不太情愿的开口:
“丫头,当年的案子已经有了结论,你为什么还要查?”
为什么还要查?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她,她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抬头迎向老者探究的目光,她说:“迟来的真相,可能对当事人已经没有了意义,但是对活着的人很重要。”
在女孩眼中,封成没有看到年轻人应有的热血沸腾,却看到了视死如归的坚定。又夹了口菜,封成吃得很慢,像是在细品菜的味道,又像是在思考。
“这个秘密我是打算带进棺材的。”封成放下筷子,抬起头露出微红的双眼:“孙锐,我徒弟孙锐告诉我,从那个叫江滨的警察体内取出的弹片,是军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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