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平静地开口:“昨晚只是个意外,江公子还是忘了吧。”
江流皱眉,江公子?昨晚她在自己身下的每一次颤栗他都记得,可她却只当作是一场意外?
“什么意思?”男人再次开口,手上的力道也不由重了一分。
刘年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有成功,看向江流的目光也多了份烦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江公子不会是想让我对你负责吧?”
江流的眼神黯了黯:“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昨晚是你救了我,我谢谢你,可是后来呢?”刘年顿了顿,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既然有了婚约,就不要到处招惹。”
江流被刘年的话激怒了,咬牙切齿地说:“我有婚约是为了谁?”
男人的话气得刘年一窒,什么为了谁,说的好像是为了她一样!面对江流,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愿再纠缠,她别过头低声说:“我要离开了。”
“什么离开?”江流愣了一下,不过是养了几天伤,他错过了什么?
见江流不肯罢休,刘年叹了口气,解释道:“离开京城,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江流瞳孔一缩,狠狠地握紧女孩的手臂,用危险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我算什么?”
手臂上的力道忽然加重,刘年忍不住皱眉,江流的态度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她把他怎么了,他到底在激动个什么劲?“忘了吧。”她说。
身后没有声音,但手臂上不断加重的力道却彰示了男人的愤怒,就在刘年以为手臂会断掉的时候,男人却突然松开了手,用冰冷的声音说:“你走。”
强忍住回头的冲动,刘年抬腿离开了房间。
还真敢走?看着刘年头也不回的离开,江流愤怒的将床头的台灯、花瓶统统挥到地上……许久,他喃喃地自语道:“刘年,你到底有没有心?”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薛剑小心地推开门,见江流站在窗前留给他一个熟悉的背影。若不是一地的狼藉,他绝不相信自家老大有一天会摔东西……
在薛剑暗自感慨的时候,江流的声音突然响起:“瑶瑶人呢?”
“昨晚料理完酒吧的事就回房间了,一直都没出来。”薛剑回答道。
“把人交给王叔,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江流的话听不出情绪,但薛剑断然不敢在此时替瑶瑶求情,唯恐弄巧成拙。正准备退出去,江流再次开口:“之前说的事,我今天就要结果。”
薛剑:“明白。”
从王冠酒店出来,刘年在路边拦了辆车,上车以后报了夏家的地址,这才发觉嗓子火辣辣的疼。揉了揉眉心,昨晚的记忆也零零散散的拼凑起来。
她记得昨天离开机场以后,她和夜君寒去了酒吧,然后夜君寒接了夜老爷子的电话先走了。后来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感到晕眩无力,她想打电话给韩天让他来接自己,可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就被闯进来的几个流氓抢走了电话……
再后来在一片混乱中她看到了江流,然后……她不记得她是如何到的酒店,也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她配合着他唤了一夜他的名字……
两朵绯红在白净的脸颊浮起,刘年扶着头狠狠的打断脑中的凌乱,是谁在酒里动了手脚已经不重要了,明天她就会离开这里,而这一夜的荒唐……她必须忘记。
天空飘着薄薄的云,午后的阳光穿过云层洒进夏家的书房,书房内叔侄二人相对而坐,时而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时而啜一口杯中的茶。
夏梓暝盯着棋盘沉吟了半晌,手中的黑子迟迟没有落下,最后索性将棋子往棋罐里一丢,抬起头看向刘年:“真的想好了?”
刘年点头:“嗯。”
夏梓暝:“明天夜君寒他们有归队仪式,我也有事得去军区一趟,你要不要换个时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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