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了。
风比特披着崭新的浴袍坐在了客厅。
房间安静极了,在重新获取了情感激活后整个人都变得畅快了起来。
浴室还没来得打扫,如果走进去的话,可以看到原本用来排泄水渍的地漏上布满了泛着血迹的人皮。
撕裂女性的肉体是风比特每周都必须完成的事项,那就跟早晨起来必须喝一杯牛奶一样重要。
没有办法,这就是全息化的代价。
微微弯曲的手指交叉在膝盖前,盖在头上的浴巾在包裹住金色长发的同时,不断地低落着水珠。
想象着那时候,为了成为优生科科长所付出的代价吧。
那高高在上的人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对着他说道:“看看这个吧。我们用波导拟定的文字,虽然这里没有光芒,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改变自己的阶级的话,就付出点什么吧。”
从那漆黑帷幕中伸出的手掌递给了跪在地上的风比特一张契约书。
他将自己的波视重新激活,透过被气所镌刻的文字形状,他大概读懂了其中的内容:
“想象过抛弃自己的肉体吗?我们需要一具A等品,如果你愿意在伟大的基因蓝图计划中贡献一份力量的话,我就会让你走到整个生命的最前端。”
黑暗中的男子不断地张扬着手势,他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那澎湃的情感。
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乃至已经到了渴望它降临的地步。
“全息化:以圣托里心生命科研发的自序器为链接主体,在特定的区域递交肉身后,将会达成能够在域内完全活动的躯壳。这具躯壳永远也不会生病,不用进食,不用排泄;此外,依然可以享受作为生命体所能享受的一切感官,是完全由世界树这样如此了解生命的高等植物才能达成的伟大壮举。”
漆黑的室内倏然间布满了绿色的荧光。
这一次,风比特看清了,无数培育在玻璃器皿中的萌发生命都在同一时间鼓动起了心脏。
“我们将全息化作为一个过度阶段,但这个阶段存在一些我们尚不完全清楚的内容,在无法获得基因蓝图计划完全突破的这一段时间,我们需要你站出来,然后承担全息化存在的所有风险,当然,作为你牺牲肉体的肯定,我们会在完成实验的最终阶段,第一时间将原本递交在世界树的肉身重新归还于你。怎么样,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那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风比特沉思了半会,对于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来说,他对未来可以预见的长度远远不及怂恿他进入地狱的魔鬼。
他签下了这样,在第二天得偿所愿,空降到了优生科,成为了令几小时前还活蹦乱跳少女的崇拜对象。
“许可了是吗?”接过契约书的男人将签字笔立在指尖。
风比特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带你看看关于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模样吧。”
在无法知晓道路的情况下,他在漆黑的通道中摸索前进,所有的一切就算使用了波视也无法预见。
狭隘,是关于对邪恶认知的狭隘。
一直等到风比特获取到了关于世界真正面目的那一刻,从胃液中翻滚的恶心感一瞬间冲到了后脑的位置。
他忍不住想吐,但在极力克制下忍住了。
六芒星状的能量刻印在拜葬岗,也就是世界树的主体躯干内发挥着作用。
“只需要在这里继续倾倒入致畸污染,一切就会变得越来越美好的。致畸污染完成的那一刻,也许也会跟你的生命紧密联系在一起。”
飘散的气流中,男人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把关于拜葬岗的世界树枝桠状钥匙。
“痛苦。身体好痛苦。”
扯下浴巾的那一刻,风比特的眼睛一凹一凸,越来愈不稳定的体态致使他饱受折磨。
“啊啊啊啊啊啊——”
——
“发生什么事了?”汉尼与天天急忙问道。
而在电话的另一侧,意料到有外人突然插足信息传递的过程时,米亚随即挂断了电话。
时钟塔的一切依然运转,平行茧携带自己认定的玩家在另一侧时空正与敌人搏斗着。
重新回到房间的尼伯龙 根尝试着理清思绪。
“我可能得好好想想才能跟你们说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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