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须髯盘卷起河面的波涛,猛力的咬合一瞬间撞毁了有些年代的墙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水上选手的竞技者都强行命令自己的花之豚停下前景的脚步了。
此刻的虹之国——古董款式的车辆慢悠悠地围绕着街道游行,天空中漂浮的骨兰花瓣开始了人生最后一次漫无目的的旅程,临近傍晚的天空没有了颜色。除去竞技活动举办的位置,整个城市其他道路上的交通顺畅得可怕。
湿漉漉的砖墙,混泥土的拱门,挺立如长矛的黑漆铸铁栏杆只有布雷达深陷其中的身躯。
不远处的交叉路口,指示灯正反复的闪烁,每个村落似乎都存在自己特定的生活气息,而现在,在这个早已经被定性的城市,戴向安在掀起的水幕中再次看清了布雷达的面孔。
“看来我没有在那时候了结了你们的性命可真是一个错误。”
他扶着自己的膝盖缓缓地在水面站了起来,看着周围一排排商铺以及住户,想起他曾经就是在这样充满烟火气息的街道上与自己心爱的女孩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忘的午后的。
玩具火车头在橱窗柜里摆放着,栩栩如生的布景就好像是真的可以发出启动的声响一样。
“我也想去海拉雪之岭,搭乘着带有历史痕迹的火车,从山脚上缓缓地爬上山顶,然后沿途欣赏整个雪之岭的山景,在巍峨的自然面前,无论我们变得多么渺小,但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会感觉自己非常地伟大!是一种关乎爱情的伟大!对吧,布雷达。你一定会爱我很久的对吧——”
“对的。我会爱你很久的。”
沉浸在过往记忆中无法走出来的布雷达其实心里非常明白,这里的街景跟过往的那条古街其实相差非常的大,甚至并无相似之处,只是重重叠叠地光影在漆黑的夜幕下欺骗了他的神经,他又陷入了那种最厌恶的地步了,就跟他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泡在里面哭泣一样。
“为你当时的赦免致以谢意老伙计——”戴向安带着一股人类世界十六世纪末的地中海风情,诙谐地说道。
作为暂时失去作战能力的他,打打嘴皮也就是他目前所能做出的最大贡献了。
发动的审判之光将黑夜照亮,布雷达的气息虽然看似强大,但其实里面已经没有了太多想要战斗的欲望了。
原本炙热的光芒下一秒又再次熄灭了。
他从站立改为瘫坐的状态,是的,在湖面上。
掌握了波导的能力者能够比普通人更快的理解自然的脉络,借助与脉络达成一致的力量,他们能够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在水面上发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尼伯龙根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你走吧,风比特已经锁定了世界树二重身的轨迹了——如果你的赌注是正确的话,那么我最后在给你一次证明的机会。”
尼伯龙根顺着河道望去,新月形的水渠曲曲折折的。鳞次栉比的建筑堆叠的排列,橙红色的特殊钠灯似乎无法照亮绝对漆黑的天空。
他看不到更远的角落,在着更加冰冷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油料燃烧的微弱气味。
正准备以逃离的方式结束这样对峙的戴向安竟然再次被自己的挚友拦住了。
“不是你们——是那个女孩!”
他用透露出光亮的指尖晃了晃米亚的脸庞,示意她立刻滚蛋。
虽说是滚蛋,就跟他在纠正科打开培养皿中的孩子,让他们快快乐乐地离开自己被囚禁的监狱一样,那种语气带着一种能够产生共鸣的喜悦。
“是我吗?”米亚第二次确认道。
“嗯,是你!”
在征得哥哥的同意后,米亚立刻在左右的墙壁来回踩踏,闪动的身躯很快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
两旁的街景在高速的移动中不断地变化着,借助这样的时刻,米亚也在用身体逐渐适应阿罗兰所赋予自己的力量。
回想过去的几周,这里从原本宁静的状态演变成了暗流涌动的战场。
起初,身为德鲁伊的她确实对这样的发展没有什么独特的感觉,她只是过得很麻木。
借助在圣殿苟活的身份,她曾经将自己人生的失意当做是命运的一种不公。
不管是在下雨天撑着伞走在拥挤的街道上,还是待在时装店门口的光影中,又或者是漫无目的走到授课剑道的学堂,看着五六岁的精灵族还在摆弄着竹刀的模样。虽然能够或者很美好,但更多的时候,她对自己依然存在失望的状态。
直到那一天,世界树的声音洞穿了她软弱无力的心灵,并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到了这么一个颓废的少女身上!
伴随着脚步的飘动,米亚感受到了自己肩负的职责——那就是阻止一直关乎“恶”的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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