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奉天殿。
“你们都看看,都看看,真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朱棣坐在龙椅上,拿着河南的奏折,在手里不停的晃动,
“大灾之年,地方上竟然还有如此丧尽天良的狗官。”
“接收朝廷的救灾物质的时候,很积极,很主动,屁颠屁颠的;”
“可接收完,直接堆放在仓库里,不发给老百姓,自己却随意取用,甚至暗中倒卖,发国难财!”
“这都是他娘的,什么官?猪狗不如的玩意儿,竟然能当官?”
朱棣的咆哮,在殿中回荡。
“吏部是怎样拣拔官员的,每年的官员考评,都他娘的,是怎样进行的?”
群臣噤若寒蝉,尤其在朱棣发飙的时候。
这位爷,可是和他老爹洪武爷一样,杀人不眨眼。
只听朱棣又大声说:
“还是咱大孙字懂咱啊,直接当着百姓的面,把这群狗官,给凌迟了;”
“对这等没良心的狗官,就应该凌迟,用小刀,一片,一片把他的肉,片下来,让他也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哎,咱大孙,还是心太软,要是咱在,绝对会株连他娘的九族!”
“男的全都他娘的额发配到奴儿干都司去!子孙后代,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我叫你个狗娘养的贪!”
“你他娘的霍霍老百姓,老子就他娘的霍霍你,霍霍你九族!”
朱棣声色俱厉的大声呵斥,似乎在自言自语,实则实在警示朝中所有的官员。
“吏部尚书,蹇义!”
“臣,在!”
“河南的官,给朕好好查,朕会派锦衣卫协助你!”
“他娘的,只要贪赃枉法的,只要证据确凿,一律斩立决,株三族。”
“不仅河南的官要查,全国的官,都要查!”
“查不好的话,我唯你是问!”
“臣,遵旨!”
吏部尚书蹇义心惊胆战的领旨。
“户部,夏元吉!”
“臣,在!”
户部尚书夏元吉赶忙出列。
“现在河南洪灾,得到有效控制,灾后重建,你们有没有估算过,需要多少银子?”
“河南此次洪灾,几乎波及大半个河南,灾后重建,困难重重,任重道远;”
“据工部和承宣布政司的统计,光银子,就需要一千万两银子!”
夏元吉开口道,
“商户捐款,共计七百万两,物资另算;眼下还有近三百万两银子的缺口,需要朝廷筹集!”
“好,那就拨款,三百万,直接拨付给河南。”
朱棣大手一挥,大声说道。
“可是陛下,国库没有三百万两银子啊,满打满算,才不过五十万两!”
户部尚书夏元吉哭丧着脸,弱弱的说。
“臣,斗胆建议,分批拨付!”
“你个败家玩意儿,朕让你掌管户部,你就是咱大明的管家,怎么不省着点花!”
朱棣怒气冲冲的呵斥夏元吉。
“陛下,臣……”
夏元吉很想给自己辩解一番,可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了。
因为银子,几乎都被朱棣拿来充当军费了,叫他如何说。
什么叫百口莫辩?
这就叫百口莫辩!
“陛下,臣,有话说。”
太子朱高炽赶忙上前搭话,帮夏元吉解围,他生怕老爷子一个懊恼,直接把夏元吉给砍了。
夏元吉可是国之重臣,万万不可出事。
“国库无银,不是夏尚书不会省,而是朝廷开支实在太大,入不敷出。”
“开支大?你给朕,说说,都用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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