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那些值夜的宫女太监,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稍微心软些的,看着瑞王一瘸一拐艰难离开的背影,把那一声叹息,默默吞进了肚子。
司膳房送了早点来,正好在未央宫门口跟秦瑞阳打了照面。
小太监规规矩矩忙让到边上。
却被李忠吼了一句:“做什么呢磨磨唧唧,娘娘早晨起来,都要食一盏燕窝羹的,还不快送过来。”
小太监小心翼翼看了秦瑞阳一样,秦瑞阳侧身,让出来一个位置。
李忠满意又不屑的笑了。
殿门后,传来皇上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四走了没?”
李忠忙隔着门,恭顺回:“皇上,听您吩咐,已经叫瑞王回去了。”
“跟内务府说一声,接下去半年,瑞王府的俸禄,都停了。”
李忠得意至极:“是,皇上,奴才这就去说。”
屋内随后响起皇后的声音:“皇上,也不必吧,到底是个孩子而已,白夕颜是他母亲,他祭奠下也是……”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要祭奠,滚回他的南疆祭奠,在冷宫烧纸,反了他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个罪人吗?”
秦瑞阳身侧的拳头,捏的紧实,指甲几乎迁入掌心,生疼。
然而,哪比得上心口撕裂的痛楚。
只是,有些疼痛,疼着疼着,也习惯了。
他昂着头,挺着胸。
把所有情绪藏进眼底,不顾膝盖上的血肉模糊,脊背挺拔,大步离开。
将身后所有伪善,冷漠,不屑,统统抛却。
宫门外,瑞王府的马车,已经等了一夜了。
余歌往那朱红大门张望的脖子,都快酸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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