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阳依旧没作声。
空气里是长久的沉默,许久,还是唐棠先开口,几分无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王爷,自己的家人自己守护好,我只能言尽于此,至于你想问到,安然没说,我也不会回答,你走吧。”
唐棠躺了回去,内心诅咒着万恶官僚制度。
所以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罪个羁绊。
即便高檬最后展露在众人面前的罪,都是她一手捏造的。但高檬无罪吗?
不,她罪大恶极。
然而怎样?
这拼爹的时代,高檬显然拼赢了啊。
去乡下思过。
思你妹啊。
原谅她在司法机关工作。
原谅她没有办法坦然接受,这种参杂了各种利益当先的不公处理。
秦瑞阳并未走。
他端坐在黑暗中,就跟座雕像一样。
唐棠随便他,一个翻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睡是睡不着的。
杵着这个大一个活人在房里,怎么睡。
她就看他什么时候走。
这一等。
等到一更鼓。
等到二更鼓。
等到三更鼓。
等到她扛不住,眯了眼。
一早起来,床边的凳子还放着,上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看东窗,半掩着。
她打了个哈欠,闭上眼这才安安稳稳的补了个回笼觉。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吃了午饭,白安然来了。
今天她来干嘛,唐棠还真猜不到。
结果人家大包小包提着,竟然是: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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