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当做没听到。
自顾自往外走。
团团:“小姐去哪里?”
“承台衙。”
唐家的案子,秦瑞阳给了面子,没对簿公堂,公开审理。
而是在后厅设了个小堂,排场弄的极小,也就四个捕头,一个记录主簿在场。
唐家人,到了不少。
唐之兰跪在下首,左右两边,各跪着脑袋肿的馒头大的虎妞,还有脸颊肿的包子大的心萍。
虎妞的伤,是东院打的。
心萍的伤,是她自己掌嘴求饶扇的。
唐之兰毫发无损,一身白衣,端正的素洁无暇。
但良心已是黑透。
秦瑞阳并没费多少功夫,就让他无从招架,把自己的罪过从实招来。
他说:“我和圆圆名为夫妻,实则拢共也就行了两回夫妻之事,她身子太弱了,就那两回,我都是心惊胆战,生怕她死在我身下。我是个男人,也有需求,这样的日子久了,我便再也熬不住,后来就跟心萍……
圆圆似乎有所察觉,吃了强心药,勉强着自己,跟我行了几回床事,也就是那几次,她怀孕了。但怀孕后的她,更如水做纸画,大夫说,她娘胎里带来的病,让孩子吸了精气,以后只怕会每况愈下,生育之时,更是难关一道,极难母子平安。大夫还说,她腹中胎儿,心跳脉搏都十分虚弱,大约生下来,也不会是个健全的孩子。
我不想要一个病孩子,我劝过她,她却口口声声说爱我,说即便生孩子死了她也无悔无憾,只要能给我留下一息血脉。我是如此感动,为此我还因为心萍的事情对她心怀愧疚,主动断了跟心萍的关系。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让我发现她跟家人的那些通信。我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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