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满鼻子都是血腥味,任敏为了控马,已经放开了对她的挟持。
她依旧不反抗,任由他带着自己闯出了城门走了大概二十余里地,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任护院,你身上的伤口再不处理,撑不过今晚了。”
这淡定从容,着实叫任敏吃惊。
“我赌,你已经头晕目眩了,这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闭嘴。”任敏被逼到绝境,却也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狼狈。
“我爹的马,很快会追上来,你现在的状况,杀不杀我都插翅难飞。”
“闭嘴。”现实让这个男人懊恼。
“听我的,拐进树林去,找点药,先给你止血。”
“你……啊……”
一声痛呼,唐棠转头,拧了眉:“逞强什么呢?不听拉倒,你现在的胳膊,应该完全麻了,想拿起匕首都难吧。”
她说的是实话。
“听我的,进树林找药修养,就算我爹找来,我也一定会保你性命,昨天没能救下柳姨娘,我一直……反正我不会让你死,任叔,听我一回。”
任敏大为震颤。
随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扭转了马头,朝向了树林。
马儿到了无法行进的时候,唐棠跟任敏只能下来步行。
唐棠心思缜密,让任敏脱下浸透了鲜血的外衣,然后找了几捧山涧水打湿衣服,挂在马背上,一拍马屁股,马儿就颠簸往外奔去。
衣服上的血水淅淅沥沥往下落,沾湿了两边的灌木,马儿朝着一条岔路奔去,唐棠满意的点了下头,回头脱下外衣,包裹住任敏肩膀上无法止血的伤口,搀着他,往树林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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