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低头看着我被他抓红了的手腕,“对不起,弄疼你了。”我本想心一狠,直接叫保安,听他这句,我始终没能狠下心来,于是只能叹叹气,说:“上去坐吧。”他抬起头,眼里水汪汪一片,在他眼里,我看见了狼狈的我自己。我努力挣开他的手,“这种不必要的动作还是别再出现了。”随即便带着他上了楼。
当我回到家时,闫女士早已离开了,我正纳闷这女人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吴格打断了我的思考,“能给我倒杯水吗?”我想了想,怎么说这人也算半个客人,我应当热情好客一些。他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我并不轻松,没走几步我就想回头看看他在干嘛,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真这么舍不得我,这水不喝也罢,你来这坐着吧主人家。”我连忙摆手,“给您倒水为大哈!”
夜晚,空室,男女之间,纵使隔着千种距离,呼吸却无法抑制地纠缠在一起。
“你先说。”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声,最后还是他先让一步,“你先说。”我整理整理语言,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去,“吴格,我认为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或者,尽量少来往吧。”他没有我意料之中的穷追不舍,只是淡淡喝了口水,“然后呢?”他这句话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什么然后呢?”他轻笑起来,“我没有异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有,就是,短信……就当我误发了吧,不要介意,也别放在心上。”
“嗯。”
气氛一度跌入冰点,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中的事儿。
“刘岱西,如果再来一次,我真不愿再遇见你了,你真的……是一个很会折磨人的女人,该怎么去形容呢,想把你忘记的时候,你却不自觉地出现在我眼前,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犯贱。”说完他便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我忍着内心翻涌,说道:“我的确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女人,纠结,反复纠结,浑身上下也数不出什么优点来,的确是不应该遇见我的,就此,我们还是会过着两条平行线的生活,永远不会交汇。”
“真是对自己看得透。”
我起身,“如果解释清楚了,你也休息好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休息了?”他没有动作,我转身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就听见他在玄关换鞋的声音,我倚在门后,不知道如何是好。内心两股力量互相拉扯,让我不知道是进还是退,最后我决定打开房门。他抬头看着站在房门口的我,一愣,停下了穿鞋的动作。
“还有什么事儿没交代清楚吗?还是还需要怎么再鞭策我一下。”他戏谑出声,我不自己觉皱起了眉头。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有话直说吧。”我径直走到他面前,想也没想吻了上去,温润的触感,像淋上了桂花蜜的果冻,他还没来得及回应我,我便离开了他的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等我说完,他便发起了攻击,耳畔厮磨间,我止不住惊呼出声,他趁我不注意乘胜追击,我像条脱水的物理鱼儿挂在他身上,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在我耳边轻轻吐露,“真如你说的一样,你真是个十分纠结的女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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