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的确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好似她就是天生能读得好书的人,阮江锦总说她读书不认真,可次次她都能拿年纪第一。
唐曼一直到初三中考以前,都是读的住校,周末会去福利院,同时也接受着阮江锦的资助,这让她的生活改变了不少。
一直到她中考那年,学校里的人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她福利院的孩子,用这件事校园暴力了她半年之久。
那时阮江锦正被派去驻兵,没那么多时间来看她。
她也知道自己接受阮江锦的帮助很多了,他的职业很敏感,唐曼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怕别人乱说,怕影响他前途。
几乎是一直熬到中考前的一个周,她被人推到了学校里的水池里,老师打了电话给他。
被送进医院里,医生说她身上的伤痕很多,有新有旧。
几年前的事情,唐曼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男人一身阴郁,沉闷得吓人,像那天的暴雨一样。
后来她被阮江锦接回了阮家,开始的一年里,老爷子和老太太很喜欢她。
直到有人写了检举信,检举阮江锦祸乱女学生,那事儿闹得很大,唐曼记得虽然后来真相大白,但是这事却让阮江锦的军涯大好前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那段时间,老爷子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想让阮江锦留在京都。
可他不答应,说是要正大光明重新开始。
人人都因为他阮家的孩子低估了他,觉得他是关系户。
可他不是,唐曼深知他有着血气铮铮的好男儿志向,他忍常人之不能忍,受常人之所不能受。
那之后他们一年未见过,只不过在她节假日之时,偶尔会接到阮江锦的电话。
阮江锦每每问到她近况之时,她只说好,从未提及老爷子和老太太态度转弯,对她冷眼相待,只是小叔叔待她极好,大概是受阮江锦所托。
不过阮江临素来流连花丛,极少回到老宅,自然不能常护着她,那一年,她其实在阮家过得并不好,只是为了让他放心而已。
后来一直到高三那年,阮江锦回来了,给她在学区房单独租了个房子,还找了阿姨照顾她饮食起居。
不负阮江锦所望,她以专业第一名的好成绩进了华大。
唐曼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她不是阮家的孩子,她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多亏了阮江锦的资助。
老太太虽看着唐曼总想起自己孙子遭过的苦,可也是同情这女孩的出声,也不再对她似从前那般冷漠。
饭还没吃完,阮江临就又接了个电话走了。
老太太抱怨说他是家里最忙的大忙人,可他有心哄老太太开心,逗得老太太答应他离开,但是让他多回家看看。
他临走之际,老太太只说让他收敛些德行,下个月他爸就要从美国回来,见不惯他那些孟浪行为,免不了父子又要吵上一架。
到时候还肯定要说是她这个老太婆惯的。
其实别说孩子,那些话她个老太婆的耳朵都要听得生出茧子来了,也不知道孩子他爸哪来这么多大道理,都是被老爷子给养坏了。
还是她教导的孩子要洒脱些,她总觉得江锦这孩子性子沉闷就是被他爸给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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