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入冬了,怎么可能还种得活嘛。”
她想,阮江临敷衍的话都不经过脑子的嘛。
而且这一株朱丽叶,她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它发芽开花的,再种还能活吗?
“那明年再种呗。”他说得轻巧,应得爽快。
那时候,她信了,应了声,真打算明年再种一盆朱丽叶。
可是朱丽叶哪里是这么好种的玫瑰,阮江临给了她上百颗种子,活下来的那粒是幸运,绝不是注定。
她暗自伤神。
突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两人,姜烟瞥了一眼联系人,没存名字,只有一串数字。
不过姜烟只看了尾数就知道是谁了,他父亲。
先前,姜烟时常看到这个号码打来。
没存名字,不过显然,阮江临知道是谁。那时候姜烟还以为阮江临是在外面养了个小狐狸精,后来听见过一次争吵,才知道那是他父亲。
阮江临似乎真的不怎么待见他父亲,至少姜烟从来没看到过阮江临看到这个号码时有过一丝愉悦。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接。
不过他没打算当着姜烟的面接,而是走去了阳台。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姜烟坐在沙发上,装不经意地往阳台那边瞥,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看表情和唇语,她都能猜出阮江临冷嘲热讽的语气。
等他挂了电话,神色也并不怎么好,眉眼处满满的戾气。
这时候姜烟是不敢惹他的,总怕撞上枪口。
可她不去哄他,谁又哄他呢。
等了一会儿,她才进去,阳台上的烟味很重,刚还满满的一包烟,现在只剩下半包了。
他平时不怎么抽烟,一旦犯了烟瘾,就会抽得很猛。
一如现在,连风也吹不走这满台的烟味,很重,姜烟硬是忍住了咳嗽的动作。
刚走到阮江临身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他一手扯了过去。
他浑身上下的戾气很重,丝毫没有在意有没有扯痛她。
阮江临往前抵着她,她的腰抵着后面栏杆的尖锐部分,很疼,像是刺进去了一样。
他吻着她,缠着她,勾着她,夺取掉她所有的呼吸,他很暴躁,姜烟觉得有那么一瞬自己都像是要死了一样。
一时的温柔缠隽,只是阮江临的表象。
他薄情,寡淡,冷漠,浪荡,这才是本相,一如此时,他丝毫不会在意姜烟的旧伤,只是发泄掉一身的怒气而已。
他忽的松了手,下颚轻抵在美人的额头,姜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狼狈不堪。
“姜烟,贱不贱啊,偏要送上来。”
他勾着唇,舌尖顶着后槽牙,痞气十足。
他这人不知好歹的,操控惯了局面的人,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她不该进来的,把自己送上门来给他泄气,还得不到一句好话。
忽的他松了手,她差一点没站稳,总感觉要是这栏杆再低一些,她就会摇摇欲坠,说不定会从楼下掉下去。
她腰间疼得厉害,像是被斧子砍掉了一样,疼得她眼泪都要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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