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慰:“唉,咱俩难兄难弟。”
阮江临立马打开他的手,一脸嫌弃,讽刺地嗤笑:“sb,谁他妈跟你难兄难弟。”
叶琛那是被人直接把离婚协议甩到脸上的,丢人。
他阮江临是谁,怎么可能。
叶琛讪讪地收回手,咧着嘴,顶着后槽牙有些咬牙切齿地回:“得,改两天带上姜妹妹一块聚聚啊!”
“到时候再说。”
他起身,没管地上的碎玻璃渣子,拿上外套便出去。
他今夜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出来站了一会儿,吹了会儿风。
从烟盒里倒了根烟,却没摸到火机,想着刚才放在桌子上来。
正巧从wah出来的一对情侣正在拥吻,没看见阮江临站在那儿,与他撞上了。
男人蹙着眉,情侣却是半点没察觉自己撞了人,搂着就走了。
阮江临忍不住地咒骂了一句。
他的素质也以日益可见的速度而变得低下了起来。
稍有不顺,火气便直接冲上脑门。
他路边买了个火机,抽完一根烟才上车。
一路往前开,没想到转路口正巧碰见刚撞他的那对情侣。
男人瞥了一眼,勾着唇角,一踩油门,故意往水洼里开,豪车一碾而过,雨后的泥水便溅了起来,溅得那对情侣一身都是污渍。
两人回神,冲着车大骂了一句“神经病!”
阮江临开得有些快,没听见两人骂了什么,心底头说不出的烦闷。
夜半时分,南山脚下吃烧烤的人说,那晚有位特有钱的疯子,开着劳斯莱斯,跟不要命似的飙车,眼瞧着就要坠入栏杆之外了,可那疯子车技还挺好。
一直上到山顶,阮江临才靠边停了车。
他开着车窗,吹了很久的山风,手指时不时地敲击着方向盘。
看得出来,男人很烦闷。
一旁的车抽屉里,放着姜烟遗落的口红,是阮江临送的,那傻姑娘上次还找了很久,后来他在车里发现了,却忘记给她了。
已经凌晨三点了,他大概是要疯了,才会这个点上南山。
南山的山顶处,是个绝佳的观景角度,从这儿望,几乎能将京都的风貌收入眼底,一片繁华的城市却是一座吃人不眨眼的深渊。
市中心耸入的几座大楼里,有一座是他阮江临的。
他喜欢操控,才会选择投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的确在这个行业独放光彩,有着旁人没有的胆识与谋略。
一如他对女人,顾清也好,姜烟也好,他总是会把度放在自己能掌控住的范围里。
可是这次,他好像有点玩儿脱手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姜烟的电话,电话里每传来一声“嘟”的声音,他指尖就会敲击一下方向盘。
一直到第七声,才想起一阵女声,“您好,你拨打的电话......”
他脸色阴鸷,挂了电话。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联系她,但是她却没有接。
他收了电话,驶车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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