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便走,阮江临坐在原地没动。
“不进来就冷死你。”她背着他说。
男人笑了笑,撑着栏杆起身,手脚麻木,没站稳,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到地面上。
姜烟一把扶着他,他说:“以为你不管我了。”
姜烟冷眼看着他,他眼底有些青黑,神色太过疲倦,嘴角还挂着笑意。
她扶着他进去,给他拿了一双新的拖鞋。
等他换鞋的时候,姜烟才注意到他手指在流血。
烟烧得很深,伤口上还有灰,有些黑。
她伸手拿起男人的手指看,忍不住骂了一声:“阮江临,你个大sb。”
阮江临从来没瞧见过姜烟骂人,那是第一次,原来她会骂人的。
她拿了家里备着的医药箱,简单地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他一直望着她,看她垂着长长的睫毛,认真地给他包扎伤口,阮江临幽幽地开口问:“姜烟,疼吗?”
姜烟没懂他的意思,抬眸望了:“嗯?”
他说话时也有浓浓的酒意,丝毫未减。
“我把你烫伤那次,很疼吧。”
他原先抽烟的时候,把她烫伤过一次,烫得很严重,只记得血肉模糊,长了一个血泡起来。
那段时间,她连只是穿件衣服,布料碰到伤口时都能疼出眼泪来。
她面容清冷,“不记得了。”
阮江临心口像是被人揪了一下,那时,她明明在他怀里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给他包扎好后,她起身去放医药箱。
阮江临看了看,注意到阳台边养了一些绿植,便开口:“姜烟,我种了些朱丽叶,改天赏个脸去看看呗?”
他哪是种了一些,他是种了一个山头。
听完,姜烟的手顿了顿,随后又自然说:“改天再说。”
男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女人的背影,缓缓吐出一个字:“行。”
姜烟给他拿了一床棉被出来,说让他睡沙发,他应了声。
一扇门,隔断着两人。
沙发不算大,他连打直腿都做不到,可那夜,他睡得极其安稳。
或许是他醉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不止醉过这一次。
*
过了十二月,就是莫子柏三十三岁的生日,叶琛他们早早地就给他张罗了起来。
阮江临也去,出乎意料,带了姜烟一起去。
莫子柏经过阮江临上次那事儿,心底对姜烟多少有些芥蒂。
他总觉得,阮江临就该离这种女人远一些才好。
从前他一口一个“姜美女”,到现在,表情都摆了在了脸上。
不过阮江临既然带她来了,他们也不会让人太尴尬,只是没以前那般打趣热络了。
有些眼尖的,认出了她,想起她可不就是阮先生几年前身边带着的那位嘛,看来段位挺高的,能跟在他身边那么久。
不过看阮江临对她的态度,大家都是笑笑而已。
姜烟一向不喜阮江临身边的朋友,从前就不爱跟着他一起聚餐,现在也是。
只是那天他提起这件事时,姜烟难得有些心软罢了,便答应他来了。
如今想她真还就不该来,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她又不是烧得慌。
虽叶琛提前就给在场的打了招呼,顾着阮江临,都没抽烟,可酒气升空,难免有些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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