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走多久呢?一年还是又一个八年,他等得起嘛?
男人有些丧气,一股子颓废劲儿,站在原地嗤笑了一声。
京都的雪下得又多又厚,街道两旁都已经堆起来了,树上的叶子也是被雪压低了一头。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找烟,没摸到。
正转身之际,便看见姜烟站在他身后。
她没撑伞,淋了些雪。
大雪天里,她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层霜气,有些若即若离。
阮江临愣了一秒,随后大步走向她,将姜烟揽入怀里。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烟味,应该是刚刚抽过。
她原是打算走了,可又想起要走好长一段路,又倒了回来,有些打脸。
“别听那sb的话,他嘴长歪了的。”他搂着她,语气有些急促。
姜烟没说话,任男人抱着她,隔了一会儿,才扯着男人的衣角,让他蹲下。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从前她也让他如此过,那时他不愿意,两人僵持了好久。
他背膀很宽,姜烟把脸放在他肩膀上。
他一步步走,地上的积雪很深,这来了来了两旁)个天连车子都很难开。
他没走一步,蚀骨的冰冷感便会疼起来,他没说,只是背着她走。
姜烟趴在他背上,双手轻拽着男人的衣服。
她眼圈有些红,应该是被冻红了,她轻吸了一口气。
其实他开了车来的,她既不愿意坐,那他就背着。
漫天纷飞的大雪,阮江临犹如置于两个极地。
姜烟在他背上,温暖如春,可他双脚就像是被霜冻住了一般,只是机械地移动。
雪太深了,天气也很冷,连着空气也是冰的。
他走的不算太稳,咳嗽一下便会颠簸一步,姜烟攥紧了男人衣服。
她鼻子有些红,把整张脸都埋进男人的背上,她忍不住地想哭,无声地哭,眼泪不知不觉得便会掉落下来。
走到半路,姜烟憋不住了,拉了拉男人的衣袖,连语气都是抖擞的,“阮江临,我们打个车。”
“好。”他应声,掂了掂她,更稳一些。
“放我下来。”
阮江临半蹲下,他腿已经冷麻木了,像是没了知觉一般,差点连没站起来。
这个点不好打车,特别是地方又偏。
阮江临陪着姜烟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两人在冷风中吹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阮江临蹙了蹙眉,将女人的衣服拢紧了一些。
他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个定位,让他来接。
没等一会儿,卢先生就开车来了,车上打了暖气,进去没多久姜烟就暖和了一些。
阮江临坐在她旁边,牵着她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其实他身上更凉,口袋里也没多暖和,偏得姜烟没拒绝,任他牵着。
那夜之后,阮江临时常会感觉小腿以下,尤其是脚踝处会隐隐作痛。
不过他一向不在乎那些,也没管。
直到某次麻到连脚步都迈不开了,才去了医院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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