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依旧是背对着他,一片黑色之中,她双目有些空洞。
回忆总是像一把利刃一样,能刺痛她的心脏。
*
自那天后,姜烟对他态度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之前一般像个刺儿一样了。
正是春,他比起以前,一样的忙碌,却也总会抽出点时间出来陪她。
今年来,他在工作上的事儿越发的焦头烂额,大抵是年前的硬啃了一块阮氏吞不下的骨头,这会儿后遗症病发出来了,股票跌宕起伏,不稳。
他常常会在阳台上抽烟,吹着风,一抽便是几个小时,关紧了阳台的门,怕风吹进去了。
他抽的烟味道比她烈,她偶时闻着也会觉得呛鼻。
后来他听见了,便会在靠近她之前去冲个澡。
那次他正打完电话,姜烟就站在他身后,不知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带。
阮江临正要揽着她进去,怕她着凉。
她伸手,将他烟从唇边抽过来掐了,她总能听见他咳嗽,这些日子更严重了。
从前不会如此,想来也是这些年被烟酒伤了身。
她蹙眉:“阮江临,别抽了。”
“好。”
她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地想要激他:“我可不想当寡妇,抽死你我就改嫁。”
阮江临笑了笑,揽她肩膀的手收得更紧了。
“想嫁我了?”
她眨眼,“你倒是想得美。”
在这之前,阮江临是个彻彻底底的不婚主义者,大概是相信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或许是对婚姻有着一种忠诚的责任,自觉自己做不到,就干脆不结。
不管他是秉持着哪种观点都好,至少他之前从未有过要和哪家的姑娘结婚的这种想法。
可是现在他觉得,有张本也挺好,只要是她就行。
他大概是疯了,不对,他早就疯了,在姜烟八年前离开他的时候,他只是外里看着正常,内里的灵魂就已经疯了,疯得彻底。
“行,我想得美行不行?”他应声笑。
姜烟拉开他的手,故作思索,“别介,说得你阮先生求着我嫁一样,听说不是还有位曹小姐在苦心等待嘛。”
阮江临一听就知道,又是哪个嘴贱的在她面前乱说,撕烂人嘴的心都有了。
“哪位曹小姐,不认识。”他刻意挑开话题,去吻姜烟。
姜烟躲,他的唇正好印在她脖颈处,又是一道吻痕,得浪费她多少遮暇。
“哟,这是有曹小姐呢,连名儿都记不清了。”她挑眉刻意说些酸话。
若是从前,他可没心思听她说这些。
如今他耐着性子,偏怕她想歪了,“没,就你一个。”
她垫着脚,跳在他脚背上站着,将他人往下拉:“别背着我抽,听话。”
他弯腰,揽着她,怕她没站稳摔下去,鼻翼与她相对,彼此呼吸交融,勾着唇耐心回答:“好,我戒。”
她伸手,去他裤子口袋摸,拿出烟盒和火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收了,有没有异议?”
他宠溺一笑:“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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