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躺在炕上,瞧见金珍走进来之后,原本苍白的面色上显得有些拧巴。
就着连眉头都轻轻的皱了起来。
“二婶子,听说你病了,我跟我二哥来瞧瞧你!”金珍说着坐到了炕沿上。
虽然在心理同情这个女人,但也对于白氏的小心眼儿,多多少少也有点小看法。
要是这个女人心要是大一点,也不会被赵高氏的三言两语给气的范了旧疾。
刘氏听金珍说是来看望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但只想到赵高氏说的那些个话,心里着实还疼了一把。
“金珍,不是婶子小心眼,实在是婶子这破身子她需要钱续命,还有你顾鑫兄弟,都这么大了连个媳妇儿都说不上,怎么能让我这个当娘的不惦记!”
刘氏躺在床上瞧着金珍唉声叹气的说到,同时眼里还有些担心。
“你二叔每天走街串巷的挣的那点小钱还不够婶子抓一包药,这个家就全指着我公爹那辆牛车呢,要说这买卖谁做都可以,可是二婶子心里怕啊,真是的怕死了……”
刘氏的伤跟无助,金珍瞧在眼里,心下一阵的无奈。
这村里的人过得太苦了,但凡是条件好一点,谁也不会想的这么多。
同时心里想要帮着村民一起致富的决心越发的强大起来。
“二婶子,你放心吧,我们老刘家绝对不会在咱们北洼村拉人挣钱,我们家买牛车是为了做买卖,这一点三爷爷可以给我们作证,要是我们老金家真的想要抢你们顾家的买卖,我三爷爷也不能给我们看牛车!”
金珍说到这里之后,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半贯铜板放倒刘氏的身旁:“您也别动不动就生闷气,心里有啥需要帮助的只要说一声就成!
另外还有顾鑫的事情,我娘都跟我说过了,顾鑫是到时候该说一房媳妇儿了,至于这娶媳妇要用的聘礼,二婶子你就甭担心了,家里不是还有三爷爷,跟二叔吗,还有放在你枕头边上的钱,这是顾鑫在我们家帮忙清洗猪下水肉挣得月利,这半贯钱是这个月的,刚好三百文,您都收着,将来给顾鑫娶媳妇用!”
金珍笑呵呵的说道,同时指了指放在刘氏枕头边上的钱示意刘氏一会儿把钱收起来。
刘氏现在哪里还有心思钱不钱的事情,满脑子都是自家儿子出去做工的事情。
拧着眉头再次问到金珍:“你说顾鑫他现在在你们家里做工?”
刘氏不仅震惊自己儿子做工挣钱的事情,更加震惊老金家现在都可以雇人干活了,而且一个月一给就是三百文,当于她家男人的好几倍。
“金珍啊,你跟婶子说说,顾鑫他真的出去做活了?”
金珍明白刘氏的心里想法。
这一辈子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所以对顾鑫是百般的呵护,别说去做工了,就是平日里在家做个活她都要心疼半天。
眼下听到顾鑫大冬天的出去做工不心疼才怪的。
“二婶,你放心吧,我娘跟顾鑫他一起干,还有我大哥跟三哥有时候也会搭把手,这天虽然冷了,洗洗涮涮的有些凉,但您放心把,我们家天天烧热水,不冷!”金珍又笑着说到。
“洗洗涮涮,顾鑫在你们家里做啥?”刘氏又问到。
金珍又笑了笑:“洗猪下水肉,做卤肉卖!”
“猪下水还能做卤肉卖?”刘氏显然有些不相信。
毕竟这年头,卖肉吃也是肥肉才香,下水肉谁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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