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池乘和舒心棠才慢悠悠的从红尧里草原回来。
池莉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还该不该找舒心棠谈谈,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旅行了一个月怎么样了。
池湘让她再观察几天,若是池乘心情一直很好就不用找了,要是池乘一如既往,还是谈谈比较好。
可是,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池乘就开始喝酒了。
舒心棠出去一个月累着了,回来的时候直接洗漱就睡下了。只有池乘,怎么睡都睡不着,没法,就想着喝醉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说来也怪,在外面的时候他每晚都睡得特别的好,特别是在草原上的那个星期,因为每晚都能看着舒心棠的脸入睡。
回来了就久久无法入眠。
或许是因为在外面的时候他不担心她哪天忽然就走了,而回来了就开始担心害怕起来。
他也不敢问,问了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池莉在角落里,看着池乘拿着酒落寞的样子十分难受。
看来,一切都还没有解决呢!
翌日,趁池乘去粮署的功夫,池莉敲开了舒心棠的门。
“池莉,有什么事吗?”池莉站在门口,那样子一看就是有心事。
“舒小姐,可以和我在湖边走走吗?”
舒心棠点点头,“我弄一下头发就来。”
“好。”
舒心棠把头发扎了起来,挽了一个丸子头。
已经是春末夏初,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她穿了一套灰白色的运动装,白色的运动鞋,青春活力。
两人沿着湖边慢慢的走着,柳树的叶子已经长了出来,嫩绿色的,风一吹便在空中跳起舞来,像长袖善舞的仙子,翩翩然。
地上的花都开了,姹紫嫣红,生机盎然。
舒心棠先开口,“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池莉低着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半天才憋出来,“舒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重生?”
舒心棠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突然。
池莉继续,“少爷很爱你,他一直担心你会突然吃了药然后重生去救你的母亲,每天晚上都喝酒,喝得烂醉如泥,酒窖的酒都被他喝空了,昨晚上,他又喝了,那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舒小姐,我求求你了,不要走,你走了,少爷可怎么办?”
舒心棠难以置信,她是好几次都闻到池乘身上有酒味,可并不浓,他的精神也极好,没有宿醉的痕迹。
“我怎么没发现他喝得烂醉?”
“他怕你担心,每天早上的时候都会洗澡,换衣服,反复漱口,力求没有酒味,至于精神,在你面前都是强装的。而且上个月你都关在房里,在你面前也就只需要强装一会儿。”
“哦……”舒心棠点点头,算是清楚了。
见舒心棠久久没有下文,池莉急切的追问,“舒小姐,你答应了吗?会不会走?”
舒心棠没有回答,只拍了拍池莉的肩,“晚上我会跟池乘说。”
池莉蹙着眉,舒小姐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不好追问,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晚上,舒心棠打了个电话让池乘来她房间,说有话跟他说。
池乘放下手里的酒瓶,他没想到半夜舒心棠还会找他,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这才去舒心棠的房间。
他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池乘在门口哈了口气闻了闻,还有些酒味,可没办法,他已经很努力了,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了。
也不知道她找他有什么事?
舒心棠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神情专注,嘴角微微上扬。
那本书他认识,他见过舒心棠翻过很多次,又被兰溪亭提及过。
他的心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揪在了一起,疼。
“这么晚了还没睡?”话从喉咙里艰难的说了出来。
舒心棠点点头,合上书,拍拍身边的床沿,“过来坐。”
池乘看着铺着粉色床单的床,有些紧张。
他不动声色的坐到了她的旁边。
舒心棠将书递给他,“你打开看看。”
他没有伸手去接,他不想看。
这是要向他摊牌?说清楚?
舒心棠见他不接,把书递到他手里,“怎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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