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踩着高挑,微微抬着下巴,虽然她很想保持镇定自若,可惜因为出身和经历,她真的没办法做出高傲的姿态面对这里的人,还是会胆怯,会自卑。
花团锦簇,粉黛佳人,放眼望去全是穿着高定礼服、西装的人,他们手拿着酒杯,面带微笑,或与人低声说话,或静静聆听,或享受美酒佳肴。
看似所有人都融入了其中。
他们是这场盛会的参与者,所有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都带着假面恭维彼此,说说笑笑,个个都像亲朋好友。
南橘收回目光,跟着阮晚晴走,在来之前跟她再三强调,能来这场寿宴的非富即贵,几乎都是站在北城顶端的那一群人,政商界的顶流,每一个都得罪不起。
阮晚晴感受到南橘的紧张,直带着她往角落走,从摆满鲜花白色长桌上给她拿了一杯酒,递给她时安慰道:“别怕,妈妈跟在你身边的,没人能异议欺负你。”
南橘抬眼看她,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抿着嘴接过她递过来的酒,轻蔑道:“欺负?呵,你在说笑吗?别人都不认识我欺负什么?要不是我和你站在一起说不定还以为是什么不入流的小蝼蚁混进来见世面呢?”
“再说了,别人真欺负了,妈妈你真会为了我和这里的人反目?”
阮晚晴表情停滞,因为上次的事情南橘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劲,不是讽刺就是挖苦,像竖起满身尖刺的刺猬一样。
“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阮晚晴叹气保证道,说完自个转头拿了一杯酒,“来,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人。”
没想到这句话让南橘一下子变得极端,咬牙低怒道:“我不去。”
“呵,你想怎么和别人介绍我,我是谁?你朋友或亲戚的女儿吗?还是按个什么名头?”
没给她身份,这是南橘回到南家后的一根刺,每每被提起都有锥心之痛。
虽然已经得到了南镇的保证,在她生日宴会上给她正名,现在的她,没有别人知道她是南家真正的大小姐,外人只认南枳,无人认识她南橘。
而且前几天热搜上南枳还这么风光,她嫁得那么好,还不是因为她是南家千金,同样是南家的女儿,她怎么就那么倒霉。
就算她被承认,也嫁不了像慕家那样的门第吧,或许还会嫌弃她的经历。
南橘想想都不禁眼红嫉恨,手指捏着高脚杯,用力到指尖泛白。
阮晚晴见一句话就把她逼急了,女儿这偏执性格她是真的头疼,有时候她都想生气,但一想到她的经历,又觉得无比愧对。
当年她和南镇的确放弃了寻找她,甚至说间接或直接的造成她被拐的残剧。
阮晚晴拉着她的手,连忙道:“不是,真真,妈妈会给人介绍你是谁的,来之前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她在车上的时候就跟她说要承认她的身份,让她和一些南家的合作伙伴熟悉,毕竟南橘以后是要接管南氏药业。
“有吗?”南橘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她都在忐忑俞家宴会,没有注意她在叨叨絮絮什么东西,“我没听到。”
阮晚晴也没怪她,拉了她的手腕就转身,就在这时,大门那边出现异动。
所有人转头看过去。
“哎,你舅奶奶来了?”南枳凑到慕淮期耳边提醒道,两人一进来就跑到沙发哪坐下,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来了不下五拨人打招呼,慕淮期直接冷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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