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姐报官所为何事?”
“烟雨阁失窃!”顾千兮轻然一笑。
“丢了什么?”衙差的眼眸微微紧了一下。
“燕窝。”
顾千兮扫了眼已经面如土色的张妈妈,云淡风轻的道。
“可有怀疑之人?”衙差顺着顾千兮的视线望过去,尖锐的眸光顿时落在了面容如死灰一般的张妈妈身上。
“顾府的丫鬟小芬。”
“胡闹!”
顾千兮的话音刚落,海氏就气得怒拍了一下身旁的矮几。
“丫鬟小芬何在?”衙差仿若未闻一般,只是看着顾千兮,清晰而从容的问道。
顾千兮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笑着扭头看向陈妈妈。
后者会意的开口道,“张婆子让人将小芬抬去了青竹院。”
“张婆子为何要让人将一个嫌疑人抬去青竹院?”衙差故作不解的问。
“张婆子是小芬的亲娘,她们二人之前都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两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小芬就来了烟雨阁。”陈妈妈低声解释。
“是来烟雨阁伺候还是来做主子?”两名衙差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一眼。
总感觉“来了”二字有些刁钻。
还真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仆。
若是到现在,还看不透,他们这么多年的差饭就算白吃了。
“这……”陈妈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
“这什么这……照实说,若是有一句不尽不实的话,就别怪烟雨阁容不下你。”顾千兮挑眉道。
“是!”陈妈妈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点头。
“老奴其实也不太清楚小芬是来干什么的,说她来当主子吧,她又没有身份,说她来当奴婢吧,她又没有做过任何事,一日日,除了老爷在的时候露个面,其余时间,除了吃就是睡。”
顾千兮抬眸看了顾弘文一眼,视线短暂的接触后,便扭头瞪着陈妈妈,不愠不火的道。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叫除了吃就是睡?养猪喃?还我爹在的时候就出来露面,说得她想勾引我爹一样。”
顾弘文脸色一沉,回忆起之前的种种,宛若吞了个绿头苍蝇一般难受。
“老奴若有一句话不尽不实,愿被天打五雷轰!死后堕入畜牲道。”陈妈妈举起手发誓。
“果然是个没长脑子的,活该你做一辈子下人,谁让你说这种污糟事了,官爷问的是,小芬偷了我们多少燕窝。”
看着海氏陡然变了的脸色,顾千兮装模作样的轻叹了声。
“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说这些污糟事来脏主子们的耳朵。”陈妈妈缩着脖子慌忙道。
“姨娘为了肚子里的小主子身子强健,一直都在进食燕窝,两个月前,济仁堂的齐大夫说,姨娘身子弱,不能日日进补,那日过后,姨娘便停了燕窝。”
“余下的燕窝就被老奴收进了烟雨阁库房的柜子里,昨夜姨娘难产伤了身子,齐大夫说,得为姨娘好好补补,老奴就想着去库房拿些燕窝给姨娘炖上,谁知道打开柜子一瞧,十来盒极品燕窝都不翼而飞了。”
“二小姐若是看小芬不顺眼,打骂便是了,为何非要如此糟践人?”张婆子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糟践?库房的钥匙,统共就两把,一把老奴贴身收着,一把被小芬硬要了去。”陈妈妈下意识就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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