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年时光,小钱橙绝大多数时候都留在山顶上度过,接受疯子疯一样的治疗。
老太太来探望她的时候,要么小孩子被泡在药罐里哇哇大哭,罐子里散发出又浓烈又恶心的臭味;
要么浑身像刺猬似的扎满了针,痛得小脸苍白若纸浑身抽搐直冒汗;
要么被困在梅花桩上抖着身体扎马步,头上悬着被削尖了的竹签将垂不垂,桩下布满了倒插着的同款竹签。
还有更多可怕的一幕幕,老太太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和形容,更是回避地不敢回想。
总之,每一次,老太太无不看得是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小半年来夜夜噩梦。
有无数次,她都心疼得想张嘴让疯子停手,想要放弃这种恐怖的治疗方式。
这究竟是救人,还是把人困在地狱折磨?
反而最后,是小钱橙自己咬牙坚持下来的。
小家伙虽然发不出声音,可是,看她那双乌莹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流露出来的那股狠劲,老太太就知道,她有多勇敢有多能扛又有多坚持!
反倒是自己,活了几十年,还不如一个小孩。
也是这半年时光里,小钱橙无数次的被村里的孩子追在后面跑,肆意的对着她各种嘲笑羞辱打骂,只因为她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村里的大人显然乐见其成,对这些孩子的言行从不加阻止,甚至有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些人还会撺掇起哄,教那些小孩子来对付那个可怜的小哑巴。
而家里人从老太太领回小钱橙的那天起,就对小钱橙各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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