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了啊,快让他进来啊。”姜知舞总算回过神来,逼自己平静下来说道。
“妹妹,在写功课?”姜明哲一进来便说道,自顾自地拿起姜知舞放在桌上的本子说道:“不愧是崇明书院的功课,题目都出得如此与众不同。”
那功课分明就是很普通的题目,姜知舞觉得姜明哲分明就是十分介怀自己去崇明书院的事情,勉强说道:“与众不同吗?我也不清楚,先生一般出的都是这样的题目。”
“阿舞在崇明书可要用功学习。”姜明哲笑着说道,不过是想找些话和姜知舞说。
在姜知舞看来就是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如果自己不够用功,浪费了这个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是就要把自己推进水里,连忙应道:“阿舞一定会的。”
“听母亲说你近来身子不适,所以哥哥来看看你,见你精神头还不错,哥哥就放心了。”姜明哲说道,姜知舞看着确实比前阵子憔悴了许多。
“我已经好了许多了,真是劳烦哥哥挂心了。”姜知舞客气回道。
姜明哲平日里没注意,现下一听便知道姜知舞确实对自己有了芥蒂,以往她可不会说如此客气疏离的话,想着姜知舞一心为自己着想,自己竟误会于她,把她吓成这样,她生病倒是其次,就怕她到处乱说,那便大事不妙了,便语气柔和地说道:“阿舞,那日哥哥说将姜明哲推进水中,只是同你开个玩笑,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到处乱说,省得别人误会了。”
姜明哲甚少用如此阴柔的语气说话,加之他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姜知舞本就恐惧他,现下听他这么说,更觉得他是在恐吓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颤抖,连忙说道:“哥哥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明显的玩笑话,我怎么可能当真呢,这种无稽之谈更不会同别人多说了。”
“我就知道阿舞最乖了,好了,哥哥还有事,就先走了。”姜明哲伸手摸摸姜知舞的脑袋,姜知舞只觉得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比那日反应更甚之。
姜知舞看着姜明哲离去的背影,只觉得由内向外散发着冷意。
当夜,姜知舞的情况更差,彻夜未眠,一闭上眼睛快入睡之时,眼前就会出现姜明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立马会惊醒,如此反复三四次,姜知舞只觉得心力交瘁,不愿再闭上眼睛,她只能抱着被子枯坐到天明,看着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立即起身梳洗,到停放马车的地方等着姜知意。
等了许久,才见姜知意打着哈欠朝她的马车走来。
“五姐姐,你终于来了。”姜知舞忽地从两辆马车中走出来。
姜知意被瞬间吓醒了,看着姜知舞两只熊猫一般的黑眼圈,说道:“一大早的,你这又是怎么了?”
“你再给我开一副安眠的药吧,要更强效的。”姜知舞的语气几近恳求,想睡睡不着真是难受至极,她真怕再这样下去,姜明哲没动手杀了她,她身子就熬不住香消玉殒了。
“那副药你不过喝了两三日,怎么又要换药?”姜知意这几日特别关注姜知舞的情况,自然是知道姜明哲昨夜去找了她。
“我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我睡不着。”姜明舞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生怕姜明哲就躲在角落里看她和姜知意说话。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心病还需心药医,你什么都不说,我给你开再强效的药都无用。”姜知意说着上了马车,她可没闲工夫跟姜知舞一直在这车轱辘转。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姜知舞跟着姜知意上了马车,为难地说道,满脸的憔悴。
自己知道了姜明哲杀害了姜知月的事实,姜明哲恐吓自己,这要她如何开的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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