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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在萦儿的参与下,几经周转,慕南卿总算是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细枝末节,当下便皱了眉头,初步判断种咒之人兴许是个专门吸纳各种人、妖因果和气运的邪修。
赌场中鱼龙混杂,这两只心性耿直又修为不错的小妖精被盯上了也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儿。
慕南卿抬手,在萦儿周身上下其手,指尖从袖口一路摸索到她的腰间。
小丫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赧然红了面颊,正当她要问王妃干嘛调戏自己时,慕南卿的手倏地从她腰间抽离,不慌不忙后退一步,指尖夹着一根若有若无、用作暗器的短银针,递到萦儿面前。
小丫头接过来定睛细看,一头雾水道:“主子,您拿奴婢的暗器做什么?”
“拿着这个,灌注灵息,然后——”慕南卿用余光瞥视了一眼仍旧坐在地上的两只妖精,勾唇露出个不怀好意地笑,“我有孕在身,疲乏得很,总不能时时刻刻布阵逆转气运却保你们无恙,传音咒种在二位身上终归是个隐患。”
萦儿依言,将部分灵息反灌到银针上,细小不起眼儿的银针顿时发出一阵寒芒。
韩梓含和风净月心里无端打了个突,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南卿对于二人的惧怕不给予理会,唇角弯弯笑得温柔:“那东西多数种在经脉中,极为难以察觉,破除更是麻烦。萦儿,你便用这银针在她二人身上,将所有不致命的穴位刺上一遍,务必将那该死的传音咒找出来。”
萦儿嘴角疯狂抽搐,心说不愧是她家王妃,说她大度不记仇什么的,通通是只看了表象而已,睚眦必报才是她最原本的样子。
“是。”小丫头自然不会忤逆自己的主子,故意脆生生仔细答应道,“等下的场面可能会有些残忍,王妃孕中不宜受惊,请暂时到奴婢房里回避片刻,奴婢手快,至多只需一刻钟便可完成。”
“不用。”慕南卿坐回床边,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摆摆手,莞尔道,“我在这里看着,我就喜欢‘热闹’。”
风净月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慕南卿。
“啥!?你要让她用针扎我们!?”韩梓含天性使然,更是一着急就吼了出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阵阵急咳后哑着嗓子怒气冲天咆哮道,“你凭什么对我们动用私刑!?”
鸟族天性使然,一旦惊惧过度就会大喊大叫,口不择言。
“就凭我是萧宸玖明媒正娶、一百八十台大轿迎娶过门的妻。”慕南卿纯粹是因为懒得跟没脑子的小孔雀废话,信口胡诌道,“还有,小妖精有空多读些书,我这叫‘排除隐患’,我在救你,谈何‘动用私刑’?你们自己愚蠢,去一趟赌坊被亡命之徒惦记上,怨我?”
“纵使我们有所不对,你也不能动用私刑!”韩梓含急得眼睛都红了,再也没有了一如既往的傲气和华丽,她压根儿保持不了平静,她是真的怕扎针。
慕南卿却没有绕过她的意思,绝美面容上的浅笑敛去,呈现出来的,赫然是属于大家长的严厉,眸光微眯训斥道:“闭嘴。传音咒都被种在身上了还有脸嚷嚷?是我让你去的赌场?还是我按着你的手让你下的注?”
说话间,萦儿已经动起了手,简单粗暴踩住韩梓含的肩膀,手起针落在她各个穴位处落针,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小孔雀吓得尾羽低垂瑟瑟发抖,眼一闭张开嘴就开始惨叫。
“嗷!”
“嗷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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