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慕南卿穿好衣衫飞身跳到地上,揽住萦儿的肩膀佯怒道,“小小年纪就知道诓我秘籍,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眼前的王妃一如既往戏精又轻佻,萦儿傻傻地眨巴眼睛,不知缘由地有点害羞,鬼使神差道:“该…该罚。”
小丫头变戏法儿似的从腰间乾坤袋里掏出一只不小的木头箱子,双手捧给慕南卿:“主子,这便是奴婢的全部身家了。”
慕南卿出于好奇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好家伙,各种各样的首饰步摇、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简直闪瞎了眼!
“嗳呵,你这家当还真不少。”慕仙尊由衷地赞叹一声,然后果断将箱子合上,又塞回萦儿的怀里,“可惜都是身外之物,我用不上啊。”
慕南卿不是尘世女子,从不觉得戴满头珠光宝气是尊贵的象征,相反嫌弃首饰繁重施展不开,平日里只肯用一根普通发带拢住半头青丝,若是赶上隆重场合便多加一根簪子,依旧风姿卓然、气场天成。
若是给她银票她还会高兴,至于首饰,就无福消受了。
慕南卿敲敲失落埋头小丫头的头顶,拉起她的手:“走,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祝器师那厮还欠你一件趁手的兵器,本王妃陪你去讨来。”
小丫头嘴角抽搐,满脸难以置信看着她一早过来时带来立在门口的油纸伞:“王…王妃,外面天还在下雨呢。”
“习武之人无所谓天气恶劣,风雨无阻懂不懂?”慕南卿眼睛一转,眉飞色舞侃侃而谈道,“一会儿这雨准会停!”
萦儿条件反射打了个冷颤,偷偷招呼过一个小厮,吩咐他把一早赶着去二王府中吊孝的王爷喊回来,王妃又双叒叕有发疯的趋势!
两人收拾妥当用完早饭,冻雨如期而停,萦儿纵使再怎么不情愿,在慕仙尊的淫.威下也不得不随她出了门。
慕南卿在出门前还特意换了一身男人的衣裳,从书房顺走一把萧宸玖亲手题字的山水墨画折扇,跃过人烟稀少的街道,径直奔着闹市去了。
萦儿心中欲哭无泪,心说这哪里是要带她去讨要兵器?明明是人在家中闷得慌,出来解闷儿来了。
王妃,这个风云变幻的节骨眼上招摇过市真的好么?
慕南卿对小丫头的情绪浑然不觉,右手装模作样摇着扇子,左手搭着萦儿的肩膀大摇大摆走在街上,时不时驻足在稀奇古怪的摊贩前为几文钱讨价还价,惹得摊主骂声此起彼伏,偏偏还逛得津津有味。
只可惜季节不合时宜,否则连最基本的划船游水她也能玩儿出不少花样儿来。
萦儿被她拉着胳膊被迫跟着东奔西跑、满街乱窜,注意到路人都在用奇怪地眼神盯着她看,难为情地将目光垂至地面。
男女授受不亲,王妃此刻明明是一身潇洒公子的打扮,还在心大如斯不懂避嫌,大庭广众之下拽着她不放。
“公子,您放开奴婢。”萦儿最终噘着嘴挣脱慕南卿的桎梏,委屈巴巴道,“路人都瞧着呢!奴婢跟着您就好了。”
“那你可要跟紧了,”慕南卿毫不在意,嬉笑着回眸叮嘱,“否则被哪路登徒子拽去我可赶不上救你。”
萦儿点点头又摇摇头,紧追着慕南卿的同时不服气地反驳:“奴婢可是府中鬼卫,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寻常流氓地赖,奴婢单手能打十个!”
“……”
慕南卿淡淡笑了,似乎是说了句什么话,但人潮杂噪,萦儿没能听清楚。
主仆两人兜兜转转,最终租了架马车,先去了一趟慕将军府。
慕老将军得胜回来,按理说应该升官晋爵,奈何赶上皇子丧仪,暂时无法封赏。
慕雍州携长子慕风啸前去吊孝,留在将军府中的只有一个伤势未愈的慕倾依。
萦儿率先跳下马车,又回身掀开布帘,将慕南卿也扶下来,并掏出银子打发走了车夫。
慕南卿看着做事干脆不留余地的小丫头满脸菜色:“你这么着急把车夫打发走做什么?将军府名声浩大、气度巍峨,可没有车夫敢把生意做到这里,咱们一会儿走着回家吗?”
“奴婢该死。”萦儿如梦初醒,匆匆告罪,低头提起衣摆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边跑还不忘回头叮嘱,“王妃且去将军府中等一等,奴婢这便将车夫追回来!”
“哎…”慕南卿本想说算了,奈何小丫头压根儿没给她这个机会,眨眼间已经消失在街坊尽头,“啧,跑的真快啊。”
算起来,这还是慕南卿“借尸还魂”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回将军府,她没有叫门,反而绕到墙根,攀着石瓦手脚并用爬上去,打算不显山不露水,办完事便离开。
喀哧——
突如其来的裂帛在耳中炸响,慕南卿视线侧移,发现衣摆出被撕裂出一条五五开合的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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