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曼在门后注视着长廊内的一举一动,看到方辰硕压倒性的力量,之前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
她常舒了一口气,方辰硕实在是太强了,像一座塔般不可撼动,今天经历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但好在事情要结束了,马局长的眼光果然没错,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可以攻陷‘欢乐防线’,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等到事情结束后,自己要为之前的无礼道歉。
她的心里想到,如果事后方辰硕加入警队,那该有多好……那样就可以天天见到他。
想到这里,李抒曼的脸不自觉的发热,天啊,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内心吐槽后,她又转过脸看向长廊,发现事情好像没有结束,方辰硕的脸上并没有露出胜利的喜悦。
‘残’已经奄奄一息,刚刚的重击剥夺了他的意识,但还有一些微弱的生命体征,身后待命的武装力量看到此般场景,都几乎放弃了战斗欲,这种强大不是他们可以触及的,每一个人都蜷缩在角落,端枪的手瑟瑟发抖。
方辰硕冷静下来后,思考到刚刚‘残’确实朝着栏杆释放了元气并且加以控制,这种招式……
随即他同样学着‘残’朝着栏杆释放了元气,可栏杆并没有接受到这股力量,也无法任其操纵。
“这是鼠裔独特的能力吗?像是意念控制。”方辰硕想到了曾经看到过一些人类未解之谜,19世纪德国一带出现的骚灵现象,冢具或器皿浮在空中等灵异现象,后被迷信者称作恶魔作怪,轰动一时,还有一些能够用意念将茶匙弯折,甚至隔空拧断1到2厘米粗的钢筋。
现在看来,就可以解释清楚了,这些人都应该是鼠种人群,能力的强弱根据血统含量来衡量,鼠裔具备念动力,通过意念对物质系统的运动进行干预的能力,常在漫画中以超能力的形式出现。
“呵,你认为打败‘残’就转危为安了吗?”一旁的‘悲’说话时,声线带着一丝颤抖,也同时把方辰硕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你了。”他转身看向‘悲’。
“你是没办法打倒我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流泪吗?”
“因为软弱。”
“放屁!我之前说过的吧,我是一名化学实验者,我已经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对我所研发出的毒药免疫,所以我全身上下都是毒素,你只要碰到我就会身中剧毒,流泪只是副作用罢了。”
“我看流泪是因为你被毒药呛到了吧。”方辰硕一语道破,垂下眸子深深叹了口气,“那我只要不碰到你就可以了吧。”
“怎么可能?!”
“从刚开始的战斗你就没有插手,想必你的身体素质更加虚弱,只是研发些毒素尽到辅助的作用。”
被看穿的‘悲’有些慌张。
“我甚至可以把我的毒从体内逼出释放,那样的话你们全部都要死。”
意元驱动 蛇拥
音落,从方辰硕体内释放成形的四条元气流如蛇身般缠绕拥护在自身周围,又瞬间朝着‘悲’飞速涌去。
“这什么?!”根本没有反抗的时间,元气流缠裹在了‘悲’的四肢,使其无法动弹。
“这样你就没有办法释放毒素了吧?”
“你!”
意元驱动 屠戮之刃
方辰硕挥手,刃身刹间在胸前形成,强盛浩瀚的元气让‘悲’惊诧。
“怎么可能?!你竟然使用如此纯粹的元气当做招术?”
伴随着一声怒吼,瞬间狂风大作,气流吹的在场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李抒曼在门后挽着被风扯乱的长发,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即使她一个外行人,也可以感受到此时处在风卷中央的方辰硕,体内蕴含着如同炸药一般威力的能量,不,甚至更强大。
屠戮之刃爆发,巨大的元气流冲向‘悲’,即便他极力挣扎,在蛇拥的钳制下,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发出最后的悲鸣,迎接死亡的一击。
压力的改变产生了物理爆炸,周围的空气急速缠绕殆尽,‘悲’在轰鸣中被火浪吞噬,倒在了浓烟下。
‘残’与‘悲’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但方辰硕并没有追击了结他们的生命。
但危机并没有解除,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泣悲残碎’应该还剩下两人,但是为什么却没有一起进攻,是因为战斗方式合不来吗?
现在的情况自己还有一些余力,要带着李抒曼先撤退吗?但是这次机会如果错过了,也许‘欢乐防线’就会转移阵地,那样他们就会更加小心翼翼,可问题是,现在不清楚‘泣’和‘碎’的实力,出现的话,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赢过他们。
尽可能的调整呼吸,稳定元气……方辰硕并没有解除兽化和‘炔变’,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这种情况,应该站在角落里会更好吧,因为不清楚地形,如果敌人从背后攻击的话……
突然碰撞声响起,方辰硕感到后颈被什么东西刺中,但在‘炔变’的加持下,并没有受伤。
他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紧接着后脚踝又感觉到了微微刺痛。
可是什么都没有出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下一秒,冷汗顺着眉心划落,汗毛直立。
方辰硕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这种感觉曾经有过几次,第一次是在武装部新生的集体考试第二项,人造太阳房的耐力测试时,他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杀意,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像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可以感受到杀气一样,但他确确实实察觉到了异样。
第二次是和古代大哥首次在‘城池’边界修炼时,感受到从古代身上散发出十足的杀意。
这是第三次,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笼罩周身。
面前一丝风流梭过,方辰硕一脚朝着空气甩去,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不对……刚刚的感觉,下一秒心脏就会被刺破,所以他才下意识做出肌肉反应。
方辰硕擦去了额头的汗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是面前有一个人自己却看不到。
“果然不同凡响。”一声冷峻高雅的女音从头顶传来,方辰硕抬首直勾勾的望向天花板。
空无一人。
“能把‘残’和‘悲’打到如此地步,果然有点实力,竟然可以察觉到刚刚那一下。”
方辰硕根据声音锁定到了天花板角落的位置,但是那里并没有人的身影,什么都看不到。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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