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炸耳的轰膛声敲打耳膜,一辆亮黑色法拉利映入他们的视线。方辰夭和玉馨停下了脚步。 车门打开,一身着名贵西装的高佻男子下车,皮鞋敲打着地面向他们两人走来。 惊赞声不绝于耳,方辰夭所上的是贵族高中,也被称为帝王学馆,里面的孩子出身都不简单,可他们看到这辆法拉利ENZO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男人走过来和方辰夭面对面的站着,如同两尊帝王相视。
不到三秒的时间,男人抓起玉馨的胳膊扯回自己身边,转身向停在路边如同野兽俯卧的法拉利走去,方辰夭没有阻拦,看着男子带走了他心爱的女人,他和玉馨都沉默寡言,只有在即将关闭的车窗缝隙里相对望一眼。
这个男人叫皇甫辚夕,是玉馨的亲哥哥,也是这个城市里的热门人物,十三岁被逐出家门,失踪六年,十九岁时,高调回到这里从皇甫当家手中抢走了皇甫家族,成为了最年轻的CEO,三年前,也就是二十二岁时,吞并了当时正烜赫一时的黄氏和魏氏两大集团,他一个人掌控家族命脉,依然屹立不倒,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狠角色,可偏偏众人欣赏的辚夕,却不喜欢方辰夭,所以每次见妹妹和方辰夭走在一起,都会毫不留情的摔碎方辰夭的自尊。
他一个人站在帝王学馆的门口,看着没入车流的法拉利。 到最后还是一个人啊。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被自己父母接走,每人脸上都洋溢着不同的神色,这种感觉,从八岁那年之后,就不再有。
皇甫大宅。
辚夕一声不吭的向屋子里走去,像做了错事的玉馨紧低头跟在后面。两人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辚夕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哥……”玉馨的声音像棉花一样无力。
“恩?”深沉稳重的声音从辚夕的喉间发出。
“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她知道辚夕在生自己的气。
“我说过,你不能再和他来往了,你却没有听话。”辚夕看着自己的妹妹,惹出一丝心疼。
“可是……”
“没有可是,他配不上你,我所指的并不是家境。”
“并不是家境?”她不明白,如果不是家境,那会是什么配不上自己?无论长相和气质,方辰夭都不差,而且对自己也很好,虽然有些面瘫,大部分时间不爱说话。之前辚夕不喜欢他,她原以为是他的家境配不上皇甫家族,可今天辚夕却说不是家境?
“那是什么?”玉馨穷追不舍。“他的人品,道德我都信得过!”
辚夕解西装扣子的手顿了一下。“你了解他吗?”
“我了……”她刚想脱口而出,却欲言又止。自己了解方辰夭吗?现在想想,除了他的名字,身高,体重,生日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她去思考的了,她从未见过他的父母,只知道他有一个哥哥,他的理想,抱负,目标,包括方辰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是特别清楚,她只是习惯了他的简简单单。
玉馨自嘲的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九岁的哥哥,她不能用看二十多岁人的眼光去看辚夕,他比常人要聪慧,成熟太多,他十九岁回来从父亲那里抢夺皇甫家族时,她虽然不是特别懂事,但是也还记得,那时父亲绝望的表情,而辚夕只是冷冷的看着一切被他摧毁,冷冷的看着父亲做无畏的挣扎。这种男人说出的话怎么会是胡言乱语呢?她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埋怨眼前这个给自己了一个重新思考方辰夭的机会。
群峰小区。
“愿时光许你,佑你岁月无忧。”方辰夭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玉牌,这是方辰硕在自己十岁生日时送给自己的,这一带就带了六年。
“唉。”空荡荡的房间仿佛能听见回声,这世间的感情真是可笑,连爱情都不能受自己的控制,人为什么要被这么多情感所束缚呢?变得优柔寡断,变得不再是自己,这样,却被人们称为是“成长”,这种愚昧的思想,把所有人都禁锢了起来,身不由己,为什么没人懂得,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一世错过,为什么没人懂得珍惜?还要评论插手他人的感情?真是凄悲入骨……
不知不觉中,方辰夭怀愤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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