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吃完早饭,就在家里等予足,他俩说好今天一起去涂山城。山等得不耐烦,他还想让予足帮他收拾东西,要是她来的迟还不得下午才能动身。
“小啾,你去三苗看一下予足族长,顺便叫她快点。”山说。
小啾跳下凳子跑到山跟前说:“小叔,你应该自己去叫予足族长。”
“为什么?”
“您想予足族长过来给你帮忙,你不去请不是不合适吗?”
山一听觉得好有道理,但又觉得那里不对,稍微想了一下说:“小啾,你先去三苗打探一下,摸一摸情况,要有事立刻回来向我汇报。”
小啾答应一声跑出去,山看她一出立马变脸,他说:“怪不得这俩天我老倒霉,丫头片子都成精了,早知道把这个也让禹弄走。”
这时山看见老二姨还在给他缝那件兽皮外套,在他看来外套已经够好了,向来讨厌麻烦的山说:“二姨,您眼不好就别弄了,就放这让三丫头来了搞,您老就好好歇着。”
“小山呀,儿行千里母担忧,你都多少年没出过远门了,我能不担心吗?”
山拧不过也就不说了,过一会老二姨问他:“小山,昨天早上夏老走时,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
“我跟他一起去有生不够的气,我万一转不过来气死在半道上,让熟人看见不尴尬吗?”
老二姨一听火了,瞪着山说:“你会不会说人话?还没出门就说死的事。”
“二姨,您别生气。”山说完走到老人身边满脸陪笑。这时他看见一个很好看的灰布背包,他马上眼睛就亮了,像饿急了的黄鼠狼看见鸡一样。
“二姨,这包是您给我准备的,太谢谢了。”山说完拿起包来细细端详。老二姨告诉他不是自己准备的,是夏老留给他侄子的。
“切,那这包也够个晦气的。”
“那我把这扔了,省的你看着碍眼。”老二姨说完装出要扔包的样子。
山立马把包抱住说:“二姨,我开玩笑的,您老可别当真。”
正在这时有条黄色小狗跑了进来,它口中叼着份帛书。山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姐姐涂山志的宠物,他俯下身子摸摸小狗的头取下它口中的东西,看完之后他急了。
老二姨过来看见帛书上写着:
山,姐又遇到大麻烦了,赶紧来笔架山。
——涂山志
山回头向老人说:“二姨,我现在就去笔架山,三丫头要来了,让她赶紧领人去笔架山。”
山说完不等老人开口,就跑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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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架山是涂山南部族东边一处大山岭的总称,域内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由于惯例此处山岭属于兽族。
此时一个身着淡绿色衣服的姑娘,正在躲避敌人的追杀,看样子在四十岁以下。
她现在在想,弟弟什么时候能到?
(这个上古世界人年龄与现实不一样,那是25岁相当于现在20岁,40岁相当于现代30岁,40岁往上减去十就是现代人的年龄。)
山没用多久就跑到笔架山,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力气毕竟是有限。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实在是跑不动了。他现在就想把刚才的自己掐死。
傻呀!当时怎么不知道牵那货来。山心说。
在他拼命喘气时,有人在他身前说话。
“山,你跪这干什么?”
山抬头一看是个年轻的女孩,山一眼就认出她,来的是笔架山的异兽首领兔灵。由于以前和三苗的事老是让山头疼,他经常来笔架山散心,而且兔灵与山也是老相识了。山看见兔灵的的裙子正好搭在自己头边,就顺手用她的裙子擦了擦汗。
兔灵一看就生气了,用劲一推山,筋疲力尽的山像破布一样瘫倒在地上。兔灵马上坐到他旁边,边拍山的脸蛋边喊他的名字。
“兔子,我还活着。”山有气无力的说。
“那你怎么?”兔灵问。
山原原本本的给兔灵把事说一遍,然后他问兔灵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姐姐。
兔灵想了想给山说:“断崖附近好像有人闯进来。”
“那我先走了。”山站起来准备走。
兔灵拉住他说:“先别走,等一下我。”
“行了,兔子,这是人族的事,你是异兽首领,插手可是要受重罚的。”
“那你知道路吗?”
“大概还有点印象。”
“行了,可别犯傻了,等一下我。”兔灵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柳条做成的口哨,她一吹马上林间飞来一只会说话的小鸟。
“棕羽,麻烦你把他带到出事地点。”小鸟答应后,兔灵转回头对山说:“万事小心,那几个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可千万不要鲁莽,要是有事就让棕羽给我报信。”
“知道了,兔子,谢谢了。”山说完就跟着小鸟往山里跑。
兔灵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山还是那么不善表达,心里想那么急去救他姐,可就是不愿意麻烦自己。想的这兔灵说:“不要每回都让别人先开口,你的脸皮不是挺厚的吗?”
——
——
此时大山腹地,志被几个人逼在笔架山断崖边,追杀她的十个人在距她五步左右的地方一字排开。
这十名黑衣人脸上戴着统一断角的鬼面具,也不知道他们使用的是什么秘术,几个人的声音完全一样,可以区分这些人的地方就是身材。
为首的黑衣人说:“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请问你是谁?”
志看了看后面的谷底,她明白今天得当点心。她说:“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是谁重要吗?对你们而言我现在跟一具尸体无异。”
黑衣人冷笑一声说:“很重要,因为这将决定你的死法,而且我也好回去复命。一个身中散气散还能强行运气逃跑,并且一路上不断设置陷阱干扰我们,你可太厉害了。若非偶然我绝不可能将你堵到这,这样的人会籍籍无名吗?”
“行,也算给你们的辛劳发个报酬,我叫涂山志。”
十个黑衣人一听“涂山志”这三个字马上有所反应。
为首的黑衣人身体一抖说:“烦劳你,我问一下是东夷挂名副伯涂山志吗?”
“就是。”
黑衣人震惊了,他们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姑娘正是大名鼎鼎的涂山志。不过也难怪,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有这个本事。为首的黑衣人一笑说:
“既然真是您,那就得有配的上您的死法。”
志说:“谢谢,不过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黑衣人鞠了个躬谦卑的说:“您请问,我知无不言,对将死之人的吝啬是无耻的,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涂山志。”
“好,我就问俩个问题,你们的首领是谁?你们为什么聚在一起?”
为首的人没有直接回答,他与手下的人耳语一番后才说:“东夷的副伯请原谅,您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相信您知道我们的难处。能说的是我们是影子,是寄居于华夏这株大树下的影子,为了等待黑夜来临而苟活于烈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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