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
说完禹抓住空档将对手扔出擂台,这场比赛也随之结束。
连续与强敌交手让禹在力气上吃不消,他半跪在擂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台下的穹高冲他微微一笑。
禹知道穹高也参赛了,而且上场比赛赢得很轻松,几乎没有费劲。禹咬着上嘴唇给他回了一笑,也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三天前的事。
三天前的晚上,禹和女娇回去之后。夏老看他们的样子觉得发生什么大事就问他们,禹不愿意说,女娇就原原本本的把见到穹高之后的事说了一遍。老人听完脸色就变了,立马把禹叫了过来,很严厉地把禹说了一顿。在旁边的大费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准备顶上两句,被辛萌拦住了,在场的其他人莫不做声的看着这对爷孙。
说了很久,夏老才停下来,大家都以为今天晚上这件事已经结束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啪”的一声响,禹拍案而起冲夏老大吼:“神族!神族!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守着你的规矩吧!”
禹的样子让众人吃了一惊,平常的他是从来不会跟长辈顶嘴的,可今天却。
夏老看着禹的样子没有动怒,他淡淡的说:“你还小不懂,这事……”
“我不懂什么!我才不想成为软弱的你们,我曾经见过的还在脑中!”
“我们·······”老人刚开口, 就被孙子粗暴的打断了。
禹瞪着眼睛大声说:“我爸是怎么走的!当年在羽山发生的事,我现在还记得,我从来没有敢忘记!可你们呢?”他吼完发疯似的夺门而出,留下了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要去哪儿,但他感觉心里很乱就想一直跑下去,只要一停下,他就感觉脑子嗡嗡的疼。现在他是在用肉体上的疲劳缓解精神上的伤痛。
他跑了很久,直到跑不动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看到了一面旗,那面立在涂山城中心象征着华夏人族的人字大旗。
他仰望着这面大旗想:这样一面简简单单的破旗能说明什么?它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这样随随便便划出东西,能够立在此地作为华夏人的信标?真是潦草,估计当年的轩辕王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他低下头看着旗杆底部,就势蹲下来摸着旗杆的底部,想从这面旗下面汲取到前代人的知识。
这时他的身后有人说话,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早了,回去吧。”
你回头一看,发现是辛萌。他说:“你来了。”
“回去吧,你爷爷并没有说错什么,只是担心你跟你爸爸一样。”
“辛萌,我还真是丢脸,每回在你面前都是这个样子,不过我想以后这种时候绝对会少。”
“你明白了就好。”辛萌说完把禹身上的灰尘拍了拍。
禹往后一退说:“谢谢了,不过不用拍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吧。”
他们回到住处时,禹看见爷爷还在门口等他,他低下头等着爷爷的处罚。
夏老走过来用沙哑的嗓音说:“明天大演武就要开始了,赶紧休息。”老人说完走了出去。
禹听完用手擦了把脸,他背对着辛萌说:“那我先走了,狐狸明天见,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
——
禹被穗搀扶下擂台,禹开玩笑地对穗说:“哥,打下去一个好不容易。”
“等会儿好好休息吧,我刚看了你下午的对手有些强。”
“哥,你别担心我更厉害,他跟我当对手,那是他该头疼的事情。对了,那小子还没被刷下去。”
穗还没开口就听见辛萌说:“让你失望了,还没有,不过我倒是担心你这把骨头能不能撑到下午。”说完就掐了下禹的肩胛骨。
禹疼的嗷嗷叫,马上求她放手。
禹问:“那小子碰到对手都应该特别顺,该不是就我一个运气差,碰到的都是硬手。”
辛萌摇了摇头说:“也不简单,刚才我都是背他回去的,他毕竟还是年纪小。”
“看来你训练你弟也够狠的。”禹说。
……
吃饭时,禹笑着给大费说:“小鬼,我很期待于你在台上相见,一起加油。”
大费托着下巴老成的说:“不用期待,那是肯定的。”
一旁的辛萌看着俩兄弟叹了口气说:“行了,行了,都别吹了。”
——
——
“华夏荆楚共工城共工积,准备比试。”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在台上拱手说道。
禹也拱手说:“华夏中州王城夏禹,准备比试。”
当鼍龙鼓响三声后,比赛开始了。
比赛刚开始,禹就冲上去准备摸一下对手的底。午饭时他听爷爷说了不止一遍,这个叫积的不简单。等他快突到积的身旁时,他看见积身上发散出一股水汽,他觉得情况不对,猛地往后一退。这时被烈日烘烤而干燥的赛场上,突然由下往上渗出很多水。禹明白这是用气来呼唤自然力的方法,这几天在与敌交手中他没少见这种技巧,可呼唤有如此影响自然力的,还是很少见。面对这样的强敌他可不敢贸然上前。
这时他想起了辛萌在中午给他说过的事,是关于积来自的共工族。其实他以前也一直听人说,只不过一直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而已。他记得辛萌说过共工族是上古三杰中炎帝神农王的后裔,是构成华夏的三大族系之一。他们一族极擅于用水做文章,在控水这方面,在华夏人族几乎没有那个部族可以与他们比肩。
积左手向前一挥说:“中州的,我出手了。”
禹正在想他会做什么时,就看见积身前的水卷起变成一条水龙迅速向他扑来。
禹将气聚集在手上,往前一推想把水龙挡住。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这招虽然不至于全部挡住,但也不会吃太大的亏。可这回他错了,裹挟着气的水龙拥有着强大的冲击力。
禹一下子被水龙掀出去五六丈,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已经出场。
“让那丫头说着了,这人还真不简单,看来不能抱着任何侥幸的想法。”禹说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的确不能抱着任何的侥幸的心理,不只是你,我也一样。大演武最后的胜出对我而言无所谓,我只是要在这儿击败你就行了,击败来自中州的你。”积说完又是两条水龙扑来。
禹顺手挥出两枚气弹,他将两条水龙在眼前打散,水落下后蒸发产生不小的水气,浓密的水雾阻挡了下方观赛者们的视线,谁也不知道水雾里边究竟胜负如何。
女娇摇着穗的胳膊说:“哥,里边儿发生了什么?禹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穗摇摇头说:“看不清,不过我知道这场比赛不会这么轻易收尾,禹一点还会整个大活。”
就在他们谈话之间,水雾中黄光一闪,紧接着雾气被一股强悍的金黄色气浪冲散。
雾气散开的一瞬间有人惊呼。
“王者之气!”
女娇与周围人吃惊的看着台上不同凡响的少年,不少人感叹能够觉醒并驾驭这股力量的华夏新翼,台下之人纷纷为禹喝彩。
穗看观众的表情心想;这个东西原来这么厉害,怪不得爷爷要让这小子露一手,但愿不要有什么意外。
禹指着积说:“下手够狠的,在水气之中加入了麻药,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比赛就该结束了。”
积一笑说:“我知道这些小伎俩,绝对不可能真正的改变胜负。这样不入流的东西是留给那些走过场的,对于你而言只有实力。”这时他的身旁出现了20枚苹果大小的水球,由地下渗上的水更多了。
“少主大人,今天我会在这里击败你。”
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执著于自己,他问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定要击败我?今天应该是我第一回见你。”
“因为我来自共工族,是神农炎帝的血脉。”
禹听完就激动了,虽然平时的他尽量想回避这个问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有些事。今天仅代表个人的比试竟出现这样的话,实在让他恼怒。他向积大喊:“喂,我夏禹代表不了黄帝一脉,你共工积也一样。今天的这个在场上的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两个人只代表自己。我们背负的仅仅只是自己的胜败,与其他无关,更何况那些东西仅是你的狭隘,况且以前的事早有定论,不是你我这个年龄该想的。不要给自己背负太多了,放手一搏吧!博个输赢!”
积听完微微一笑说:“你其实说的都对,我们在上面只代表我们两个,但下面人会赋予我们胜负之外的意义。所以你要是赢了,你说的都对,我也是。”
“那不要有什么隐藏了,下一招定胜负。”禹说。
“好。”
禹将气汇聚在手中,金黄色的气在他手中形成一个规则的球,不断向外释放力量。
积面前所有的水球聚集在一起,如绵羊般大小的水球在气的包裹下,在他的手中飞速旋转。
几乎同时两人跃起,大喊一声,向对方冲去。
“王气–真王闪。”(禹)
“水力–水波动。”(积)
两股力量碰撞时,爆发出极为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将铺场上的石板撕碎,也将二人同时抛出。积飞出场外被一个人接住,禹运气不错,被弹在场上滚了几下没有掉出场外。
主持比赛的涂山大族长修兵看着眼前已结束的比试直发愣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评判这场比赛的胜负。他想;运气这个东西还真是有选择的,这专门不是为难我吗?我就代一天裁判 。
台下的人和其他地方的眼睛都在注视着这场比赛。修兵明白积说得没错,这不仅仅是一场小小比试,它所蕴含的意义不是自己这个身份所能评判的。当时他从夏老和东伯手里接过这场比试裁决之职时,就知道这是块烫手的山芋,但没想到比试竟会这样含糊的结尾。
一时之间修兵还真无法决断两人胜负。
这时有个人在他身上拍了一下说:“谁在场上谁赢。”
修兵一看那个人,发现正是刚接住积的那个用围巾遮住面部之人,他再仔细一看大吃一惊。他旁边的人说:“是您呀!阴火族长,您怎会来东夷?”
阴火说:“有危险,一定要当心。”
修兵刚要开口时,他早已消失不见。
‘’阴火哥,我还有话想问。“
夏老和东伯在远处的高坡上看见阴火,马上赶过去,可已经晚了。
穗和女娇上去扶禹时,就听见裁定禹胜利的消息。
女娇拉着禹的衣服说:“你的运气还不错嘛。”
“运气的事不说,我的身子骨可疼了,要不是王气的保护刚就散架了。哥,等会儿回去给我揉一下。”
穗苦笑了一下说:“好吧,那边大费应该才刚开始,不去看看吗?”
“那就去看看吧。哎,丫头扶一下我。”禹说完把手搭打女娇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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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费额角上见汗了。他不断的向穹高进攻,可对手总是能慢条细理的躲开他的攻势。
穹高那副高傲的神情激怒了大费,比赛赢不赢是一方面,但也不绝能输得毫无尊严,更何况是禹的情敌。
当大费快把穹高逼到场边,穷高一抬脚将他踢到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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