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登科半夜被尿憋醒，慌忙中跑去了厕所。随着马桶流氚的下水道声，秦登科缓缓回到了床上。昏暗的房间，隐约能看清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没有空调的声浪，没有人睡觉时的喘声。房间再次陷入沉静，如果此刻有一幽闭症患者，那他绝对会疯掉。
可能香烟对于此刻的秦登科来说怕不是最为治愈的东西吧，“嘭”打火机的声音也同样清脆干练，烟头那微弱的红点在黑暗中竟显得如此耀眼。
秦登科在半梦半醒中突然感到左臂温热。
“醒了”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秦登科连忙打开了床头灯。原来是穿着内衣的蝶儿此刻正窝在左侧睁着眼睛，恍如一只打量新奇玩具的小猫。
“你怎么会在这儿”秦登科缓下神来。
“是我送你到这儿的啊，你不会忘了吧。”蝶儿从躺卧态变为背靠态，有些调皮。
“喝大了，记不太清了。抱歉”
“突然发现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挺可爱的，给我一支呗。”蝶儿点点头略带着笑意。
秦登科从烟盒中拥出一支，同时也把打火机递给蝶儿。点燃香烟，尽管有了床头灯，那烟头的红光仍显得不伦不类，别致至极。蝶儿呼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烟圈，缓缓上升，随后消散。秦登科知道她是个老烟枪了。
“唉，我长得好看吗？”
蝶儿突然发问，秦登科显得有些呆。
鹅蛋脸，下巴圆中带方，眉骨里带着一丝媚气，杏眼，眉眼间距较宽，眼头眼尾较尖。有一点轻微内眦，鼻子有一些憨态和圆钝，秦登科从侧面看她的鼻头是内收的。嘴唇较厚，唇线不清晰，加上宽鼻翼，就会显得下庭有些土气，五官钝感十分给人一中亲切的感觉，再加上她时不时散出的媚态，就使得她更显风尘。当然蝶儿尽管算不上绝色，但如果有钱人愿意，那也一定是一只优秀的金丝雀。
蝶儿盯着秦登科的侧脸，便摆过头去“你不是那种人”然后把烟头按灭。
秦登科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很早就开始接客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我接待很多客人，陪酒，开房，ZUO爱，不过是常态中的常态。当然其中也有些客人性子比较怪癖，喜欢一些重口味，而对于我来说，只要他钱包够鼓，无论做什么都行。你叫过我们同行吗？”
“大学时，和舍友一块出去玩时，在酒吧遇过，不过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干这行的”
蝶儿露出笑容，眼神里充满憧憬，“大学啊，大学，学校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会有很多和我一样大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是不是那个被称为校园的地方会有一排排柳树和枫树啊。”话语不多尽显兴奋，不过兴奋过后便回归平静，“哎，大学生，你说人死了真的能去到天堂吗？”
“可能吧，毕竟我也没去过，不是吗？”
“哈哈，那还挺有盼头的”
“猫鹄囵”
“那是啥？”
“老家的俗称，好像是松鼠的一种，也是吃松果的。见过？”
“没见过，不过见过萤火虫。”
“萤火虫啊，不常见了”
“是吧，我也好几年没有见过了，甚至连夜晚的星星都已经不常见了。对了，猫鹄囵长啥样？”
“跟你很像”
蝶儿瞳孔突然放大，变得炯炯有神，进而发出爽朗的笑声。
秦登科也微微一笑接着说，“棕色毛发，和松鼠有些相似，不过他们尾巴要长很多。他们最喜欢夏天出来玩，记得小时候我和同村的小伙伴还一块去掏过它的窝。”
“有蛋？”
“很可惜，蛋到没有，里面有一条花蛇。我当时直接被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了。没骨折，小孩子嘛！身体好呢，不过也在土炕上消停了几天。”
“那它哪里像了”
“眼睛”
“瞎扯”
“真的挺像的，都会发光”
蝶儿笑的更欢了。见状秦登科也捂着脸笑了起来。停止，对视，再笑。连续俩三个轮回后，渐渐平复。
蝶儿解下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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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香肩轻轻道，“哎，和我做吧”
秦登科看着杏眼如水的蝶儿，良久之后，终是摇摇头。
“怎么？嫌脏吗？”
秦登科摇摇头。
蝶儿扯了扯被角，盖住裸体，躺在床头，又道“不收钱。”
秦登科又摇摇头。
蝶儿见状翻身将秦登科扑到，“你们这些人真的很奇怪啊，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我小时候可从来都没有吃过肉。”蝶儿说完顺势就要去吻。
“喜欢听故事吗？”秦登科用手指堵住了蝶儿的嘴。
蝶儿拨开秦登科的手指，“喜欢，讲吧。”蝶儿趴在秦登科身上没有丝毫要下来的迹象。
“从前有一位公主，她很漂亮，尤其是她的眼睛，像极了蓝宝石。她出生时就有很多王室贵族前来向国王提亲。当然国王也很爱他的女儿，于是就谢绝了所有前来提亲的王室贵族。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女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可是在公主成长的这些年间，一直会有人来提亲，而等到公主十六时，国王觉得女儿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放手了。于是就跑去问女儿，但是女儿却说，自己十四岁那年一位巫师曾对他说，她的唯生伴侣一定是一个盖世英雄。那王子会骑着白马，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穿银甲手持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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