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孩子常年伴着自己的爷爷奶奶,从出生那一刻就没再见过自己的爹娘。陈之亮的爷爷年轻时是村里出了名的刁民。整天游手好闲,欺家打舍,无恶不作。也不知是坏事做的太多遭报应了还是怎么着,陈之亮他爹陈广生一生下来就是个傻子,而陈广生他娘在其从出生时也咯下病根,至此卧床不起。
借此陈之亮的爷爷也总算收敛性格,变得少言寡语,白天只埋头与田间荒野,而夜里则照看家里娘俩的起居。几十年来如一日,干着理所应当的活,也是这几十年来的勤勤恳恳,老爷子在村里的风评渐渐变为褒义,每当乡邻在田间相见也都不由得夸赞,“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时,老爷子听后总会老脸一红继续埋头除草。
突然,一日黄昏老爷子刚回到家后,躺在床上的发妻突然对其说道,“最近,晚上我老梦见我娘,你说是不是她在哪儿,想我了?”
老爷子大惊失色,“可别胡说。”
“唉,浮顺,咋们孩子都这莫大了,也该给孩子给找个媳妇了?到时候我也能安心走了不是?”
老爷子看了看在院子里水缸旁玩水的傻子陈广生,不禁眉头一皱。
“媳妇?”
“对啊,前天的王嫂过来说媒了。村头老李家不是有个哑巴女儿吗?”
老爷子没有吭声。
“明天你莫拿着家里的那两袋小米去试试?”
……
一年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随着一声“哇哇”响起,孩子落地。
“老陈,恭喜啊,你呀,多了一个大胖孙子”
老爷子颤抖的接过襁褓中孩子,看着其稚嫩的脸庞,不由得大声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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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两行清泪不经意间从眼眶滑落。
十个月前,在陈广生得新婚之夜,他躺了半生的母亲终于别其姥姥给唤了走了。五个月前,陈广生而他自己也在玩耍时,不小心掉下山崖。
而陈之亮的母亲也在生下孩子不久后,溺水了。
……
陈世鹰是陈家村西南处,陈之德的孩子。
当陈世鹰一岁时,夜里,突入奇来的天火一把将陈之德家给烧了个精光。
人,牲畜,家禽一个不剩。
而当第二天,四岁的陈之亮跑到人群凑热闹时,竟听见有一小孩儿在废墟里啼哭。
怀着好奇,陈之亮跑进满目苍夷的废墟中,发了疯的乱刨乱挖。果不其然,终于在一具烧焦的干尸下发现了眼睛睁的透亮的婴儿。
……
“叔,世虎他们都笑我没有妈”
“我也没有见过我妈。”
“那他们都去哪了?”
“爷爷,说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
“哦”
俩个小孩抬起稚嫩的小脸,仰望着群星浩瀚的夜空,一时没了语言。忽然,一阵凉风吹来使得二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叔,我有点冷”
“那咋们进屋吧”
……
山林里,一只灰色的野兔正低着头,安心吃草。忽然,一支竹箭冷不丁的从其后背射出,兔子倒也机敏,闻风而行,愣是逃过一劫。
一箭不中又是两箭,仍然没中。正当野兔侥幸之时,一支钢叉刺破风声,将其囚笼在地。
闻讯而出,原来是两个莽撞青年小生。
黄昏时刻,两个小生提着三只野兔,俩只野鸡缓缓下了山,进了村。
二人刚进村,路旁便有一群差不多的孩子在哪儿起哄,“野种,没妈的野种,怪胎。”
孩子们也却却没有夸大事实,的确有个小生确实长得太与众不同了,生生比其他同龄孩子高了两头不说,还壮的像极了那刚吃完奶宰的小牛。
二人没有理睬同龄人的乱讽,只是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家。谁知那些个同龄人仍旧不依不饶,跟到人家外乱喊乱叫,骂还不过瘾,还朝屋里扔石头。“嘭”,石头块儿破窗而入,砸到厨房的铁锅。
“叔”
“MD,不给这些个狗崽种拔掉俩颗牙,小爷我这名字就倒着写。”
于是乎,提着砍刀就冲了出去。
大个青年见状,憨憨一笑,立马紧跟着冲了出去。
夜晚,爷爷回来了,结果听说俩人又和村里的孩子干架了。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扫把满院子追着俩人打。可能是爷爷年龄大了,追了一会儿,就长叹一声算了去。
等俩个青年回屋时,发现爷爷手上穿着一串木珠子,嘴里念念有词,神色语气满是虔诚,“功德无良观世音,大慈大悲如来佛,原谅我这俩儿无知的孩儿吧。……”
————
霓虹闪过,陈之亮从回忆中惊醒。
瞬时,车子也在酒吧前停下。
陈之亮踏进酒吧,扫视一眼后,便自言自语笑道,“真是冤家不路窄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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