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太平,粥那买的?”
“医院有食堂”
“以前还不知道医院的饭原来怎么香。尝尝,这辣白菜,几乎和我奶奶腌的味道差不多,啧,怀念啊!”
卫太平被怂恿着夹了一筷子,“有点像像小时候的味道,不过稍微有点咸了。”
“忘了上次的煎鸡蛋了?”
“老板刚刚打电话了”
“老许?”
“说,等你能下地走了就回去。问医生了,情况好的话一个星期就能去做复健。”
“这么没良心,我还想多休息两天呢?这拐杖胳膊腿恐怕要成三只手了,难熬呀!晚上回去再来的时候没事儿就去我房间桌子上把那本我现在看的《货币战争》、《80年代的华尔街》这两本书给我捎来,躺床上说实话是真的慎的慌。”
“行。”
秦登科住的是个单间病房,通常单间病房不是大富大贵就是高官厚禄,说实话就和那五星级酒店的总*套房一样。也不知道秦登科这个狗屎运是个怎样运作法,刚好就被推进了这剩余的套间。
“哎,太平,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儿呗。”
卫太平直视秦登科,从眼睛扫到额头,再到那只被吊起来打着石膏的残肢。一言不发,起身,走到床头柜到了两杯热白开,自己拿了杯另一杯放在了柜子上。
“以水待酒了属于是?我可喝不了太多,要是中途想上个厕所咋弄?”
“我背你”
“哈哈,好”秦登科笑道,与卫太平轻碰抿了口,说实话水有点烫嘴,而卫太平直接喝了一大口。
“老家是黔地一座小山沟,四面环山,东面山头上有颗歪脖子迎客松,树大得参天最细的旁支也有大腿般粗壮。夏天我和我妹经常上山,爬上歪脖子迎客松耍,耍累了就躺树上睡一觉。晚上,只要你想抓星星伸伸手就行了,所以我和卫往圣常常一不留神就从树上摔下去了。那颗歪脖子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了,说不了现在已经被人砍了吧。”
“卫往圣不会小时候摔到脑袋,把自己摔得不再长头发吧!”
卫太平有点苦笑不得,不过并没有做出回答,而是又喝了口热白开,“我懂事时,父母就不在了,一把天火把屋子、衣服、人,全都烧了个精光。我和我妹那天侥幸去了河边,回来时啥都没有了。后来,就遇见了许老板。”
“兄弟,来走一个。”秦登科示意,一口将白开水饮完,他心里知道,甚至不敢想象卫太平在没有遇见许长安的那几年是怎么过的,至少不是睡天桥底下这么优质待遇,一块钱分一个火烧馍这种美食享受。轻描淡写不一定比不上那长篇的浓墨重彩,亦或者这本身就是通透。
“TND,水刚喝完就想撒尿,什么毛病啊这是?”
卫太平弓腰往床边一挪露出虎背,“走,可别尿我一身。”
“哈哈,看我发挥吧!”
……
随着马桶冲水的轰隆声,病房的门被执勤的小护士推开了,秦登科当然也是刚刚躺倒床上。
“去厕所了”
“人有三急嘛!”
“看来恢复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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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才醒两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上午葡糖糖,下午氨基酸,中午吃俩碗白粥,不想去都不行,万一憋不住了,谁给我换裤子。”
“要不给你插个导尿管?”
“别!美女,天使姐姐,我闹着玩呢?”女护士有个二十六七,带着医用口罩看不清全脸,不过她的颜值一定不低,最起码上学的时候是个班花。记得十年前世界宝石拍卖行上以一亿六千万美金拍买了一颗8克拉的黑钻,那颗黑钻从图片上来看与秦登科眼前这位护士的眼睛长得很像,或者说一模一样。小护士的手纤细,白稚,想必小时候也一定练过钢琴吧。
小护士扎针很熟练,起码这两天秦登科没有吊水吊着吊着就从右手换到左手,话说左手打着石膏,要是跑针估计那老树干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两分钟解决战斗,右手扎上导管,营养液缓缓流进身体。
小护士留下一句有事儿喊我就推着医用小车出了病房。于是乎病房里的俩个大男人又聊起了家长里短。“太平,你想去大学吗?”
“我妹应该挺想去的吧”
“哎,我大学时有很喜欢很喜欢的女生,她的眼睛就和刚刚那个小护士一模一样,贼漂亮。”
“后来呢?”
“啊?后来我不是就去老许哪儿当白工了吗?你也老大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做个干爹啊?”
“等卫往圣留了长头发吧”
“得,说等于白说,去太平洋捞针都比这靠谱。估摸着明天就能试着做复健了,你说呢?”
“但是还是不能吃肉。”
“哎,我TM……”
敲门声,突兀的传进两人的耳朵里,三顾茅庐了算是,不过这次映入眼帘的可不是小护士了,而是一位秦登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女人,一位很漂亮的女人,一位和陈婷姝有几分神似的女人,不过从外表和气质上来看她绝对不是陈婷姝的母亲。
“你就是秦登科先生吧?”声音不酥不媚不亮不亢典型的南方女子温润婉约,秦登科说实话从她的气质上看见了几分李清照的影子。
“算是如假包换吧,毕竟差零部件儿呢不是?”
“哈哈”女人露出笑颜,“秦先生还挺幽默的。我是陈婷姝的表姐,陈圆姝!”
“叫我秦登科就行,先生二字说实话不太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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